只見陳才抬眼,淡淡地掃過他一眼,猛地使力,趁著他措不及防間,壓了過去。
猛吸一口涼氣,楊佑正要抵抗時,手掌已經被抵到床板上,勝負已定。
歐洋率先瞪圓了一雙眼,滿目盡是驚詫,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而後,他一拍床板,有模有樣地宣佈道:“陳才勝!”
說罷,歐洋轉過眼,黑眸裡一片清亮,帶著萬分崇拜說道:“陳才你好厲害!”
向來看不慣小傻子的目光聚齊在別人身上,婁橫微扯了扯他的手臂,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不管別人想法如何,事實改變不了。
於是乎,自大的楊同學慘敗,輸得灰溜溜,面露窘態。
作為一個天天打籃球的運動狂,這一失敗徹底擊垮了他的自信心。
但楊佑臉皮極厚,不過須臾間,又重新樹立了信心。
他擺擺手,故意辯駁道:“我今天,肯定是狀態不好!”
“狀態不好?”陳才一面用指腹摩擦著自己的鏡邊,反問道。
楊佑心虛地挪開視線,眼神飛飄著,四處掃蕩。
“陳才,你看起來好像比之前強壯很多。”
歐洋拉過陳才的胳膊,輕輕戳了戳那硬實的肌肉,認真地說道。
“說,你是不是偷偷鍛煉了?”似抓到了陳才的把柄一般,楊佑焉焉的狀態又恢複了回來,定定說道。
陳才點點頭,坦言自己最近有在鍛煉,原因是為了增強自身的抵抗力,為防冬天生病,影響學習。
聽得他的鍛煉強度,楊佑嘶了一口氣,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以後,我的飯就靠你。”
他扯開了嘴角,嬉皮笑臉地湊過去,不要臉地開口說道。
見陳才不言不語,楊佑又湊近了幾分,整個人幾乎快掛在他的右手臂上。
最受不了楊佑這副模樣,陳才垂下眼眸把他扯下來,無奈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之後的幾天,陳才果真遵守承諾,認命地替他打了好幾回飯。
雖然臉皮厚得堪比城牆,楊佑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好歹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
他懂得分寸,也爭先替陳才打過好幾回飯。
這一週後,週五晚,寢室眾人包了個ktv包廂,盡情玩樂。
霓虹燈晃眼的光映照下來,一閃又一閃,直晃得人眼花。
率先不習慣於那些燈光,歐洋遮住眼,揉了揉微酸的太陽xue。
婁橫見他的模樣,快步走了過去,直接關掉了開關。
在場的人中,只有楊佑偏愛這種亮瞎眼的燈光,甚至極為陶醉入迷。
一見燈滅,他不悅地瞪了婁橫一眼,又要上前開燈。
楊佑剛一抬起手,便察覺後背掛起陰冷的風,來自各種的目光一一落在自己身上。
“不要開。”
婁橫定定望著他,眼底劃過不悅,說道。
一度很慫的楊同學,現在依舊很慫。
他停下動作,清咳著以掩飾自己的窘迫,往點歌臺走去。
音樂起,楊佑率先接過話筒,清了清喉嚨,唱出聲來。
他嘹亮的歌聲,流暢地唱完了一曲,且難得的是,完美地避開了所有準確的調子。
高音處全程靠怒吼與長嚎來堪堪維持著自己的氣勢,唱得無比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