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作出回應,婁橫目光微散,看不出情緒來。
轉而拉著他的手,往跑道走去,淡淡道。
“不管他嗎?”一邊跑著,歐洋不住往籃球場望去,見那個頗為寂寥的背影,詢問出聲。
“沒事。”
婁橫答。
最後的結果出人意料,但非常符合楊佑的性子。
打得暢快淋漓的楊佑幾乎把情傷忘得一幹二淨,又在此過程中頓悟出了新的技巧。
回寢室的路上,歐洋轉頭,望著身旁喜氣洋洋的舍友,頓覺婁橫的話非常有遠見。
楊佑摟著兩人的肩膀,連珠炮一般的話語接連而出:“婁橫,我剛才示範的姿勢帥不帥?而且它還有一個優點……”
走夜路的時候,正好有個人在耳邊碎碎念,是非常煩人的。
婁橫一皺眉,拉過歐洋,徑直甩開了楊佑,快步往寢室走去。
夜深,306寢室內。
寂靜的夜裡,裡頭忽的爆發出一聲哀嚎聲,震耳欲聾,驚飛了棲息的鳥兒。
站在鏡子前,楊佑看著鏡面中映出的臉,硬生生被嚇了一大跳,發出一聲哀嚎來。
因為不久前的鬥毆,他被揍得鼻青臉腫,就連臉側也密佈著血色的抓痕,看起來格外猙獰嚇人。
“閉嘴。”
陳才正拿著棉簽,小心地往他臉上抹藥,眉頭微皺。
棉簽上沾著藥水,均勻地塗在楊佑的臉上,藥水滲透了傷口,引起一陣陣疼痛。
楊佑疼得齜牙咧嘴,不住痛呼,嘴裡還不忘罵罵咧咧。
閑來無事,他盯著鏡子中的面容,自顧自地欣賞起來,嘖嘖出聲:“我其實還是挺帥的。”
為了完整地觀賞到自己的整張帥臉,楊佑側過臉,晃了晃脖頸,自我陶醉著。
不料,他動作幅度過大,引得陳才的手一抖,不自覺加重了力度,正好壓在傷口處。
於是,又是一聲“千山鳥飛絕”的哀嚎聲起,楊佑扯著嗓子大喊著:“媽的,沈治這個混蛋!疼死老子了。”
“你不要亂動,乖乖讓陳才塗藥。”
歐洋正好走過來,將一雙手臂壓在楊佑的肩,以防止他亂晃。
楊佑屬於那一種傷疤還沒好便忘了痛的人,一見歐洋,雙目一亮,擠眉弄眼一陣,嘿嘿笑開了。
直男楊佑一直好奇歐洋的被窩有多暖,忍不住開口道:“歐洋,我都成了傷患,是不是可以爬上你的床了?”
正好從旁邊走過,恰聽到這話,婁橫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上前一步,強硬地拉著歐洋的手臂離開。
總有人想要覬覦他的人,不能忍。
臨走前,似無意得,他的手背正好擦著楊佑的傷勢而過,不輕不重的力道,卻足以……
這刻意的一下,比陳才的誤傷還重得多,楊佑疼得皺眉,痛呼聲傳遍四野八鄉。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寢室裡,上演著差不多的一幕,傳出極其相似的痛呼。
一對情敵眾成難兄難弟。
陳才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被多次受傷的耳朵,補刀道:“嘖,活該,話多。”
可另一隻手卻格外輕柔。
作者有話要說:
婁橫: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