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雪中蹲了半個晚上的施恩, 無可避免地發了高燒。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溫泉就在你背後, 還能把自己凍成這樣!”淩斯琴給施恩貼了退燒貼, 又將能找到的被子都找來給施恩蓋上了,還特意在暖氣片上烤了一會兒。
“小琴, 你不用擔心。我很好,我……”
“閉嘴!你給我好好休息。”淩斯琴道, “你都燒成這樣了, 自己不會難受嗎?就不知道進屋裡來躲雪嗎?我哥哥之前不是編寫了一本《妹夫守則》給你嗎, 我這裡也有《老攻守則》。沒那麼厚,就一條, 不許拿身體來慪氣!”
“小琴, 我沒有慪氣。”施恩虛弱地解釋道,“我只是,不想你難過……”
“不想我難過, 就給我閉嘴,眼睛也閉上。”淩斯琴道, “好好睡一覺, 捂捂汗。”
“小琴……”
忙活了一陣子以後, 淩斯琴看了一眼時間,淩晨四點二十。這個時間,酒店是不提供飯菜的。
事急從權,淩斯琴只能去找到了酒店負責人,想要借用廚房。一開始對方面露為難, 淩斯琴遞了一張支票過去,立馬爽快答應了。
淩斯琴親自熬了一鍋熱湯,又給了服務員一些辛苦費,讓她幫忙看著鍋。
然後她回到了房間,檢視施恩的狀況。
施恩已經睡著了。
淩斯琴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已經明顯下降了,但還是有些燙手。
“小琴,你來訓練我吧。”施恩迷迷糊糊地說道,“把我訓練成你喜歡的樣子。”
聽見施恩的夢話,淩斯琴沉默了半晌,淚很快地流下來了。
她趕緊拭幹了淚,彷彿害怕被人看見。
她找來了一個紅酒杯,倒滿,一飲而盡。在酒的作用下,她的身體迅速暖和起來。
“來,施恩。”淩斯琴脫掉衣服,鑽進了被窩,“靠過來……”
‘我真的是太傻了,’淩斯琴心中道,‘我明明知道,你沒有變。不管遇見多少人,不管過去多少時間,你的心裡始終只有我一個人。能夠重新找回你,就已經是對我的恩賜了。我為什麼還要糾結那些有的沒的呢……’
感受著熟悉的氣息,施恩睡得十分安穩。
天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到了床上。
“嗯……”施恩睜開了眼睛,“小琴……小琴!”
施恩一下子坐了起來。
“要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啊,”淩斯琴揉了揉眼睛,“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我……你……”看著淩斯琴赤裸的身體,施恩突然結巴了。
“你頭還痛嗎?燒退了沒有?”淩斯琴問道。
“啊?好多了。”施恩道,“小琴,你這是……”
“怕你冷啊,”淩斯琴道,“你高燒退不下去,我總不能不管你吧?”
“小琴,”施恩的臉微微泛紅,“你昨晚就一直這樣,用身體給我取暖嗎?”
“是啊。”
“小琴。”
“怎麼了?”
“你也是,愛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