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六點,在長期形成的生物鐘的作用下,施恩準時睜開了雙眼。她本能地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想要檢視今天的日程表,卻發現是空的。
微微一愣。少頃,她突然想起來了,前幾天淩總說了這週週末不加班。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有什麼事嗎,小禾?”施恩下意識以為是葉禾,想也不想就問道。
門外的淩斯琴微微一愣,開口道:“施恩,是我。”
……
下一刻,施恩閃電般從床上跳起,口中喊到:“稍等一下,淩總!”
她用自己以往難以想象的速度脫下了睡衣,換上了前一晚放在床頭的工作服。又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小跑過去開了門。
“淩總,請進。”施恩道,“抱歉,我還沒來得及疊被子,這亂的……”
“不用疊被子,”淩總道,“一會兒有人會拿去洗的。”
“咳咳,那什麼,淩總有什麼吩咐嗎?”施恩道。
“沒什麼,剛才韓夕提醒我了,說你不知道餐廳在哪裡,別萬一迷了路就不好了。”淩總道,“我想想也是,就來了。”
“淩總費心了。”施恩感到受寵若驚。
“我平時起得早,所以早飯也擺得早。”淩總道,“如果你覺得時間太早不合適的話,可以說的。”
“沒有沒有,非常合適。”施恩忙道,“我從來不懶床。”
然而,施恩顯然並不是擅長撒謊的人。那惺忪的睡眼,以及前往餐廳的路上時不時打的一個哈欠,都出賣了她。淩總將一切看在眼裡,什麼都沒有說。
淩斯琴家的餐桌被安排在三樓,那裡是一個酒店式的大堂。二人剛一下電梯,花枝招展的管家韓夕就迎了上來。
“淩總,怎麼上樓一次,你的心情好像變好了不少?”韓夕好奇地問道,“樓上難道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好你個頭!”淩斯琴一巴掌拍在韓夕頭上。
“本來就是嘛,”韓夕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委屈巴巴地說道,“上樓的時候明明跟一座冰山似的,就好像誰欠了八百萬沒有還。下樓的時候就一臉陶醉、滿面春風,瞎子都看得出來……”
“我看你是嫌自己工資高了,想讓我幫你花一些。”淩總冷冷地開口。
“不要啊!”韓夕故作驚慌,“淩總,人家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兩只哈巴狗……”
“你再貧嘴一句,我不但扣你今年的工資,還要扣未來十年的。”淩總道。
韓夕連忙住嘴,同時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走吧,施恩。”淩總道。
“嗯。”施恩跟在淩總身後出了電梯。
餐桌上擺了兩份早餐,樣式差不多。因為淩總前一天吩咐過說要體檢,所以兩位營養師特意選擇了低脂肪、低蛋白的食品搭配。
韓夕畢竟只是傭人,是不能和淩斯琴同桌吃飯的。在淩斯琴和施恩坐下以後,她就站在淩斯琴身後侍候著。等主人們吃完了,她才能去自己的房間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