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的那個卡座裡。齊安來勢洶洶地拉著韓嶼揚長而去之後,錢方和馮文遠面面相覷:“感覺齊安這回有點猛。”
假惺惺地擔憂了一下嶼哥之後,他倆興致勃勃地打起了賭:“你說,嶼哥到底啥時候會想起來我們還被他丟在這裡?”
錢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猜測:“兩個小時吧,我覺著應該能完事了。”
馮文遠對此嗤之以鼻:“可拉倒吧,你看他倆那幹柴烈火的樣子,我估計今天一整晚都沒我們啥事了。”
白老闆但笑不語,示意侍應生給他們又調上了幾杯酒。
三個人一面喝酒一面等待,百無聊賴地猜測著嶼哥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錢方如百爪撓心:“嶼哥的xx激烈現場,要是能去圍觀一下就好了。”
馮文遠毫不客氣:“就你?你有那能耐嗎?齊安帶來的兩個人,那可不是當擺設用的。”
錢方想到跟在齊安身後那兩個漢子,滿身的煞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悻悻地放下了這個心思:“好吧,我就是想想而已。”
喝完幾杯酒,錢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笑得有些猥瑣:“我說文子,你看今天齊安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我懷疑嶼哥今天幹完這一場,明天不一定下得了床。”
馮文遠心有慼慼:“這……你這麼說,弄得我也有點擔心嶼哥。”
白老闆低頭啜飲,試圖掩飾面上有些惡趣味的笑意:“咳咳,依我看,他倆之間,誰讓誰下不了床還不一定呢。”
錢方面露懷疑:“不至於吧?我嶼哥那樣,看起來不像壓得住齊安的人啊。”
馮文遠想了想,還是傾向於相信白老闆的判斷:“白老闆閱人無數,他的眼光可是比你我要強得多了。”隨即他又補了一句,“看齊安那兇悍的,嶼哥這口味還真是,呃,略清奇。我比較中意溫順一點的。”
時間一路推進到晚上十點多,韓嶼也沒有一點兒要和他們聯系的意思。
馮文遠得意地朝錢方擠了擠眼睛:“你看,我就說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兄弟那是什麼鬼哦。”
錢方打賭又輸了,頗為心酸:“嶼哥真是不給我爭點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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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
車外的兩只單身狗等得腿都酸了,而車內一派耳鬢廝磨的甜蜜氣息。
兩個剛剛才互通心意的人待在一起,只覺得怎麼黏著都不夠。他們都想緊貼對方的每一寸肌膚,確認這個人是真真實實地待在身旁。
花費了老半天的功夫,韓嶼才勉勉強強地整理好齊安的衣服。
齊安的襯衫已經被韓嶼□□得不成樣子,紐扣零零散散地落在車廂各處,韓嶼不得不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齊安身上,以掩飾剛才種種失控而留下的痕跡。
韓嶼實在難以想象,自己也會有這樣粗暴而不能自控的時刻。那樣甜美的滋味,簡直令人著迷。
被韓嶼隨意甩在了後座的手機開始急促地震動,他不耐煩地拿過來試圖掛掉。
手快地點下了結束通話,韓嶼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是他爸打來的電話。
韓嶼還沒來得及回撥過去,第二個奪命連環ca就又打了進來。他挪動了一下身子,靠在座位的靠背上:“喂?老爸?”
話筒裡傳來的熟悉聲音有點焦急:“小羽毛,你現在在哪呢?”
聽得出事情的嚴重性,韓嶼一下子從座位上坐直了:“我和錢方他們在酒吧呢,怎麼啦?”
韓父不再多說:“你媽今天在家裡摔了一跤,小腿骨折了,現在在第二人民醫院409病房,你抓緊過來一趟。”
雖然韓嶼非常疑惑老媽待在家裡怎麼就摔到了腿,但韓父那邊似有急事,說完後已經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讓他也沒法再問出口。
突然接到家裡來電的韓嶼面帶歉意地看了齊安一眼:“我媽今天出了點事,可能需要現在趕緊去一趟醫院。”
齊安剛才已經聽到了電話裡短促的對話,他的面色略帶不捨,但理智仍讓他選擇了催促韓嶼:“伯母的身體比較重要,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韓嶼凝視著戀人的雙眼,剛從激烈的擁吻中清醒過來不久的齊安,面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熱意,眸中似有水波,顯得柔軟又動情。
韓嶼暗自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齊安這樣乖巧,實在讓人覺得一秒鐘也舍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