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舒曼就先謝謝表嫂啦,就是到時候表嫂不要嫌我煩才是。”雲舒曼咬碎了牙應下。
玉微笑道:“怎麼會?”
下人站在三人身側躬身道:“少爺,少夫人,雲小姐,晚飯備好了。”
玉微站起身:“我們吃飯去吧。”
……
雲舒曼有了之前的被堵,一頓晚飯吃下來倒很是安靜,沒有再似有若無的作妖。晚飯後,雲舒曼就回去了,祁舟辭也照例去了書房處理軍務,玉微則是回了臥室。
玉微一邊翻翻找找,一邊問系統:【今天我聽見雲舒曼和她系統講話了。】
系統專心玩著遊戲,正打得興奮,根本沒聽清玉微說什麼就敷衍的應了一聲:【嗯。】
玉微停下了翻找衣服的動作,站起身來,一把抽掉了系統手裡的手機,挑眉:【我為什麼能聽見?】
系統哇哇大叫著轉在玉微身邊,企圖拿回手機,但是奈何它化身的實體是個小蘿莉根本夠不到玉微高舉著的手機,只能撒嬌哀求:【粑粑,快給我啊啊啊啊!!!你這樣我就要死了,會被隊友罵死的。】
玉微瞥了一眼死了還被罵送人頭的遊戲介面,無比淡定地把手機還回去:【吶。】
系統握著手機欲哭無淚,控訴地望著玉微,這是最後願意和他組隊的隊友了,粑粑簡直是憑實力坑的系統。
玉微忽視了一臉生無可戀的系統,反正系統對什麼事情的熱度不超過三天,三天之後它就會拋棄這個遊戲另尋新歡了,完全不用擔心它會傷心哭泣太久,她重複問道:【我為什麼可以聽見雲舒曼和她系統的對話?】
系統心痛地抹了一把淚,傲嬌地道:【當然是因為我宇宙第一厲害!】
得了,不用再問她也明白了,又是系統賦予的特權,玉微鄙夷地掃視了系統一眼,轉過身,不再理會憤怒地控訴著她的系統,繼續找睡裙。系統見玉微一直沒回答,自顧自地抱怨了一會兒,也就不再自討沒趣,又跑去角落掏出手機企圖尋找新隊友,但由於它水平太垃圾,最後也沒人願意和它組隊,沒辦法,它只好切號重來,換個號再去坑人。
最後,玉微在角落處找到了幾條淺色系的吊帶睡裙,說是吊帶,其實也很保守,兩根細長的絲帶繞過脖頸,胸前的布料完全可以遮住一片雪白,且裙長過膝。
有時候,欲遮欲掩的琵琶半遮面遠比露來得更有一種色氣感,很好,她很喜歡。
按理說,委託者這樣保守的大家閨秀是不會買這種對她來說算得上暴露的睡裙的,那這睡裙到底哪兒來的呢?玉微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來,這睡裙是委託者的母親在她成親前一天塞給委託者的。只是委託者不願意穿,所以這幾條睡裙便一直閑置了下來,如今倒是方便了她。
玉微挑了其中最為保守的一條。沐浴後,她先是穿上了那條睡裙又在外面披了一件極薄的同色系睡袍,仔細地把腰間的結牢牢打好,最後又確認了一遍自己是真的一絲不露才抬步走了出去,徑直朝書房而去。
“夫君。”玉微敲了敲緊閉的書房門就規規矩矩地站在門邊,直到聽到裡面的“進”後才伸手推開了沉重的房門。
書房很寬敞,明亮的光線灑落在室內,照亮了陳列的書籍,書架一分為二,左側書架精緻的書脊上是燙金的花體洋文,右側書架上則整齊地排列著中文書。書很多,但看樣子都是祁舟辭經常翻閱的。
祁舟辭和蕭今一樣,曾留過洋,所以看洋文書倒也不奇怪。腦子中有個念頭一轉,玉微盯著那排列整齊的洋文書看了片刻,唇角緩緩勾起一個淺笑。
不急,她有的是時間。
她的目光下移,祁舟辭正端坐在書案後翻閱檔案,不時執起鋼筆在檔案上寫字,似乎她進來並沒能驚動他。
從她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見他線條剛毅的側臉,祁舟辭認真處理公務時,周身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勢沒有刻意收斂,顯露無疑。
玉微很乖巧地沒有打斷他,尋了離他不遠處的沙發坐下。
過了不久,祁舟辭蓋上筆帽,擱下了鋼筆,抬起頭來看玉微,她依然坐在沙發上,眼睛也沒有四處亂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乖巧懂事得過分,他皺了一下眉,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他抬頭的瞬間,冷意收斂了幾分。
玉微站起身,不答反道:“這麼晚了,夫君也該休息了。”
兩人成親後,因為新婚那晚委託者對祁舟辭多有排斥,自那之後,一般都是委託者先睡,祁舟辭刻意等到委託者睡了之後才回到臥室。
她這樣來書房找他,倒的確是第一次。但改變總是要慢慢有的,只有祁舟辭看見她一步步的改變才會覺得她在逐漸放下蕭今,至少是會覺得她在努力忘記蕭今,她現如今要的也不過只是這樣一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