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寂靜多時的沈家別墅一片燈火通明。
沈承逃避過,失敗了,最終選擇了接受,他想他是在意玉微的,也許還到不了深愛的程度,但至少他不想就這樣放棄。無論結局如何,他想挽留一次。她的過去他可以既往不咎,畢竟是他允許她去交所謂的男朋友的。
她是他的妻子。
是他現如今想要共度此生的妻子。
他趕在除夕夜回了別墅,就是想要和她一起守歲,然而空無一人的別墅卻是狠狠嘲笑了他。
沈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狠狠擰緊了眉心,她除夕夜沒在家,難道回玉家了?
遲疑片刻,沈承拿出手機,撥通了從未打過的那個號碼,優雅的旋律在客廳內響起,劃破了一室寂靜,在幽幽深夜裡顯得尤其突兀刺耳。
一直沒有人接。
也對,已經是淩晨了,她也許睡了。
就在電話要結束通話的前一刻,終於被悠悠接起,低沉沙啞的陌生男聲傳入沈承耳中:“沈承?”
同為男人,即使沈承沒有過,也很清楚這樣的聲音代表著什麼,而且他的記性向來不錯,見過宋嘉彥一次就記得他的聲音,和電話裡的男聲截然不同,他心間一沉,語氣不善:“我太太呢?”
他咬重了太太兩個字,提醒著電話那段那個男人玉微的身份。
陸涼握住手機,看向懷裡已經沉睡過去的人兒,他的指腹細細摩挲著她削瘦的肩頭,似乎是肩頭裸露在外有些冷,睡夢中的她自發地往他懷裡鑽去。
懷中人無意識的舉動取悅了陸涼,他輕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道:“很快就不是你太太了。”
一句話說完,他掐斷了通話,把手機關機,傾身吻在玉微肩頭:“你會是我的妻子。”
……
忙音傳來。
沈承神色扭曲,重重地擱下了手機,手機堅硬的稜角與茶幾上的煙灰缸相撞,清脆的巨響久久回蕩在室內,劃開了一抹刺耳。
……
第二天,玉微趁著天還沒亮,留下一張紙條就先溜,開玩笑,不溜等著負責嗎?她的預感一向很靈,要是留下來等著陸涼醒過來,估計她才是真的跑不掉了。
陸涼睡得晚,玉微的動作又輕,根本沒醒過來。等他醒來時,天色才剛亮,枕邊卻是早已經冷卻。
他微眯起眼,掃視到床邊有一張紙條。他展開紙條,娟秀的字跡印入眼簾。
字不多,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我會盡快離婚。”
陸涼收起紙條,輕輕笑了起來,瀲灩的桃花眼中滿是愉悅。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