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老師,你不想問問我考得怎麼樣嗎?”
玉微肯定地道:“我們家洛沉自然考得最好。”語氣中是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
“今晚想吃些什麼?我們出去好好慶祝一番。”
洛沉接過玉微手中的傘,傘柄傾斜,為她遮擋住了所有毒辣的陽光。
他述說著隱晦的情話:“老師喜歡的我都喜歡。”
玉微拽住洛沉的衣袖,示意他現在是紅燈,需要等等。她笑著調侃道:“你啊,永遠這麼沒主見。看你以後找個女朋友嫌棄你怎麼辦。”
洛沉低聲道:“我不要別人。”
飛馳而過的車的轟隆聲沖淡了洛沉的聲音,玉微沒聽清,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洛沉止住了腳步,凝視著玉微拽住他衣袖的白嫩小手。
半晌,他輕輕抬手,小心翼翼地探上了她的手,眼角留意著她的神情,生怕她生出抵觸,厭惡的情緒來。直到他完全握住了她的手,她依舊像是毫無所覺般,兀自盯著紅綠燈。
他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微翹起。
骨節分明的大手完全包裹住了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是能為小手掩住所有風雨,為它帶來一片安寧。
玉微瞪了一眼笑得開懷的洛沉:“傻笑什麼?綠燈了。”
她邁開步子,率先踏步過馬路。
洛沉握住玉微的手,緊隨其後。
……
瘋狂了一晚上,玉微回到家,快速洗漱了之後便睡下了,幾乎倒床便睡著。
淩晨兩點
“咔嚓——”臥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
還沒睡的系統聽見門響聲,差點嚇得跳起來,看見進來的是洛沉之後,系統就直接忽視了他,繼續嗨了起來。
反正洛沉不會對粑粑做什麼,最多隻是想睡了粑粑而已,所以它一點都不擔心。要是真睡了,粑粑也不虧,器.大.活.好的小鮮肉。系統暗戳戳地想。
它才不承認它已經被粑粑帶偏了,它可是一個正經的虐渣系統。
洛沉踏著月色,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玉微的床邊,他眸底是滿得快要溢位來的眷念和瘋狂。
他生怕驚醒了玉微,輕輕坐在了床角,指腹一寸一寸滑過玉微臉頰,每一寸都細細摩挲。柔膩細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他的指尖忍不住下移,終於在觸及她領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洛沉低頭,以吻封緘。
他怕他再忍下去就要瘋了。
這幾個月,雖然靳言和靳簡都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他和她的距離卻再也無法近一步,始終停留在師生之間。
他也知道不能逼她。她純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偏偏倫.理觀念又極重,把師生關系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強調著他們之間的師生關系。他曾經以為是她對他的心思有所察覺所以在隱晦地提醒他注意分寸,可是她偏偏又似對他的曖昧舉動毫無所覺,單純得教他不知如何是好。
幾個月來,他都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恭恭敬敬的謹守著師生之禮,不能再近一分。
直到今天,他高考完,高中生涯正式結束,她再也不是他的老師。即使曾經是,往後也不再會是。
她會是他相守一生的妻子。
洛沉眼角眉梢的皆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妻子……
“洛沉。”
寂靜的房中突然響起的聲音驚醒了猶如沉醉在夢中的洛沉,他試探著喚道:“微微?”
他不知道此刻到底是希望她醒來多一點還是希望她繼續睡下去多一點,但他此刻狂跳不止的心卻不能作假。他很緊張,害怕她醒來的同時又很期待她醒來。
只要她醒來,他就再也不用偽裝,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她。即使她排斥,厭惡,他也不會放棄。
然而床上睡得正香的玉微僅是翻了一個身,便又繼續沉沉睡去。
洛沉意識到她剛才喚他的名字不過是夢中囈語。他心底放鬆的同時也浮起一絲微弱的失落。但他是高興的,至少她的夢中有他,無論是什麼樣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