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誠撤了撫著她耳朵的手,眼底的情緒玩味又涼薄,“以前再親密的事也做過無數次,怎麼現在,怕了?”
他總是要在不經意中提醒她兩個人的過往。
像是針織織就出來密密麻麻的一片片網,將她裹覆其中再難逃離。
她幾乎是要逃不開了。
咬緊唇,低聲開口。
“林周誠,你總要講道理。”
這話一出,男人不知何故,竟忽然停止了動作。
在冉寧的僵硬和緊張中,車子緩緩發動。
他迎著夜色,不顧她反對,還是將人帶回了自己家裡。
只是位置距離帝都酒店不遠。
從房間的窗戶看過去,還能看見一條馬路之隔的帝都酒店。
冉寧站在房間客廳,顯得侷促不安。
“你什麼時候住這邊來的。”
“三年前。”林周誠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順手拿出來一個馬克杯,沒有幫她倒的意思。
她習慣了。
這個男人從來都學不會體貼這個詞。
便走過去自己拿起了杯子,從飲水機裡接下來一杯熱水。
她低眸要喝。
發現林周誠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那雙漆黑如墨色的眼睛裡,好像透著明白的侵略性。
“怎麼……”
冉寧剛要開口,就看見馬克杯裡逐漸浮現出一張照片。
那是很多年前,他們還在學校時兩人一起拍的合照,青春洋溢,以為身邊的人就是未來的全部。
連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林周誠,眼睛裡都是張揚的笑意。
“這——”
“杯子嗎?你以前買的,搬家的時候想扔,收拾東西的人沒注意,一塊帶了過來。”
冉寧心說帶過來再扔掉,也不會很麻煩。
而且大可不必直接拿出來擺在外面吧。
這讓冉寧端著水杯,一下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就僵在那了。
“你要想渴死也可以。”
冉寧一聽,還是主動將這杯水喝了進去。
有什麼的呢,他都不在乎。
“那邊還有兩個房間,自己選一個睡。我今晚要工作到很晚,明天起來的時候,不要打擾我。”
“……好。”
冉寧看著他說完就走遠了。
有些急躁地跟上去。
“怎麼了?我住主臥,你想一起?”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