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老太婆,媽你一點都不老。;
;去去去。;夫人揮手,;別以為你嘴甜就可以東拉西扯的矇混過關,我跟你說的是陳家的女兒,你的終身大事。;
少爺夾菜的筷子微微一僵,夫人苦口婆心,;夜白,事情過去那麼久,你也該走出來了,聽你爸爸的話,給顧家留個後。;
;這是你爸爸的遺願,媽媽也沒多少年活頭了,媽媽就怕自己死後,在九泉之下沒臉跟你爸爸交代。;
;我總不能告訴他,直到我死,我都沒有能力讓顧家的香火延續,更何況還有你爺爺。;
少爺沉默了半晌,終究選擇妥協,;好,約個時間吧,到時候地點發到我手機上就行,我會去的。;
夫人聽後,歡喜得不行,;我這就去辦,老爺啊,夜白真的長大了,知道聽話了,你在地下有知,一定會高興的對不對?;
可是少爺不高興,她看得出來,即便少爺在笑,她也知道少爺根本不想結婚,更不想生孩子。
少爺答應,不過為了夫人,也為了老爺的遺願。
自從半年前,少爺失蹤將近半月回來後,就全變了。
因為少爺再也沒有為自己活過,也再也沒有發自內心的笑過,以前的少爺死了,死在了那失蹤的半個月裡。
顧夜白從老宅出來後,太陽還未下山。
天氣炎熱,他穿著休閒的短袖,鼻尖仍被熱得冒了汗。
原來已經過去了半年,從冬天到了夏季。
多少次他以為自己過不去,最終還是撐了下來。
那日日夜夜的煎熬,他獨自承受就好。
週末,豔陽高照,在一家高階的咖啡館裡,顧夜白安靜的坐在那裡翻看雜誌,對面的卡座空空如也。
咖啡已經涼了,他卻好像並未察覺,也或許是他不關心,所以連時間都懶得去看一眼。
直到十多分鐘後,一個書包率先丟在了沙發上,對方的動作十分粗魯,書包都險些彈了起來,緊接著,對面才坐了人。
;喂,你就是顧夜白對嗎?;少女的聲音極其清脆,不過語氣卻非常不友好,襯得上不耐煩。
顧夜白放下雜誌,這才肯垂眸看一眼腕錶,輕飄飄的開口,;你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
;啊,抱歉,我出去打遊戲忘了時間!!;對方直接將一隻腳的鞋子踩在沙發上,模樣落入了顧夜白眼中。
一身朋克裝,梳著髒辮,濃妝豔抹,塗著絳紫色的口紅,還打了唇釘,十多年的非主流跟她一比,都是小巫見大巫。
她咬著棒棒糖,眼線幾乎飛上天,是當下成熟男人最厭惡的小太妹型別。
小太妹盯著她,吊兒郎當道,;我雖然生為女孩兒,但我性格就是這樣浪蕩不羈,和我在一起就得接受和習慣,知道嗎?;
;你要是覺得受不了,你直接回家告訴阿姨,說對我不滿意就好了,反正本姑娘多的是人喜歡,不差你這個。;
呵!!
說了這麼多,不滿意三個字才是重點吧。
顧夜白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說,對方還真是用了點心,這樣的性格態度,包括打扮都的確讓人倒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