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之下,這點傷痛的,實在不值一提。
包紮好後,她用剪刀剪斷了紗布,“可以了,到底是年輕,身子骨不錯,流了那麼多血,也沒見個頭昏眼花的症狀。”
他苦澀的笑,“柳柳,我已經不年輕了。”
他已經三十多了。
很多像他這般年紀的人,早就結婚生子,一家人幸福美滿的在一起生活著。
只是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機會。
柳柳一時沒有聽清楚,“什麼?”
盛又霆,“……”
柳柳追問,“你剛剛什麼來著?”
盛又霆從床沿邊起身,“沒有什麼,我讓你早些休息,時間已經不早了,孕婦不適合熬夜。”
“是這個嗎?”
她略微有些懷疑的瞧著他。
他笑了,“放心吧,沒有騙你。”
罷,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長髮,往房間外走去。
她突然間不受自控般的急急喊了聲,“盛又霆!!”
他止住腳步,回過頭來問她,“嗯?怎麼了?”
她抿了抿唇瓣,問道,“那個,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嗎?”
“不是,我煙癮犯了。”他,“我出去抽會兒煙,等下就順便在客房裡睡下了,免得打擾到你休息。”
“哦……”柳柳衝他笑了笑,“那你去吧,早點睡,別抽太多煙了,對身體不好。”
“嗯,我知道。”
他薄唇微動,難得真心實意的彎著眼笑,“晚安,做個好夢。”
為什麼他分明是笑著在跟她話,可每一個字音,透出的,都是侵蝕到心底最深處的哀涼。
柳柳回過神來,還想些什麼,卻發現他已經開啟了房門。
走廊的燈光,透了進來,將他的身影拉長。
他的身影在光影中頓了一下,然後被房門徹底隔絕,消失在柳柳眼前。
“走吧,走了也好……”
盛又霆關上房門,靠在走廊處,低聲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