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的螢幕裡,女人在痛苦中展露出笑容的臉被不斷的放大,放大。
大到她臉上的每一處表情,甚至每一滴冷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程池在心底吸了口冷氣,這真的是個普通女人嗎?
被少爺三番兩次折騰的死去活來,還有膽子敢跟少爺嗆?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蠢呢,還是蠢?
而且,她的命未免也太硬了點吧,換做其它人,恐怕早死了,可她還活的好好的,甚至自己接骨,連眼淚都沒有掉一滴,對自己也是夠狠的。
盛又霆看著巨大的液晶螢幕笑了,笑意陰森詭異,總算沒白費心思把她弄回來,這日子,好歹有點意思了。
她知道求饒也好,眼淚也罷,對他都起不了半點作用,他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和他玩上了?
湛藍的眸子眯了一度,好,很好,想玩是吧,我陪你玩,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玩死誰。
森林裡,柳柳將樹枝折斷,固定好食指,撕爛了衣服的袖口,用來包紮住手指。然後在地上撿了幾根粗壯的樹枝,在粗糲的石頭上磨尖,用來探路和防身用。
她活的像是個野人,渴了就喝露水,餓了就生吃野菜和蘑菇。
偶爾時候運氣好,看到結了野果的樹,她也會爬上樹去摘果子吃。
天快黑的時候,她就用好不容易尋來的火石,點一堆柴火架在地上,背靠著樹幹睡覺。
這樣既不怕更深露重的著涼,也能預防半夜有什麼蛇蟲鼠蟻,豺狼虎豹的靠近她,畢竟大多數動物都怕火。
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最壞的結果,大不了就是被野獸吃掉。
盛又霆想要看她痛哭流涕,跪地求饒?
她偏偏不讓他如願,他要她痛苦,那麼,她就讓他不痛快。
只要他一天不弄死她,那就誰都別想好過。
凌晨時分,盛又霆一如既往的靠在大組沙發上,雙腿交疊,單手撐著額頭看向滿牆的液晶螢幕。
液晶螢幕裡,女人全身上下的各個角度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程池看了眼熟睡中的女人,又看了眼懶散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眉頭微微蹙了下。
少爺已經,連續五天沒有睡覺了。
他有失眠症,經常兩三天的不睡覺,可像現在這樣五天沒睡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如果再不睡的話,他的身體一定會頂不住的。
失眠會漸漸掏空一個人的底子,哪怕這個人再身強力壯。
他沉默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般,小心翼翼的開口提醒,“少爺,你已經五天沒有休息了。”
沙發上的男人稍稍掀眸,看向程池。
程池立刻就接觸到了對方帶著警告的目光。
他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乖乖閉了嘴,作罷。
少爺向來不喜歡他們做下屬的話多,他會很不高興,尤其是失眠了過後,他的脾氣很容易暴躁,更容易犯病。
男人抬手,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程池的腳步在原地,不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