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拔腿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後,女子監獄,機關科部室。
男人坐在椅子上,湛藍的眸子,蘊著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人呢?”
所有的人皆是埋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有膽小些的身體已經抖成了塞子。
男人的視線鎖定住了埋頭站在最前端的禿頂中年男子身上,面色沉沉,怒意滔天,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我再問最後一遍,人呢?”
站在最前端的溫書記吞了口唾液,終於頂著巨大的壓力和恐懼開口,“大少爺,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兩年前才調來的,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啊。”
“呵!”
極其短促的一聲冷笑,帶著說不出來的毛骨悚然,“跑了。”
居然讓她給跑了?
誰幹的?!
誰他媽敢公然跟他作對,他發誓,弄死誰!!
溫書記冷汗涔涔,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周身都散發著戾氣,好像立刻就要置人於死地。
他極力壓抑著心裡的恐懼,小心翼翼的再度開口,“大少爺,我是剛從首長底下過來的,我叫溫國旗。”
溫國旗知道盛又霆的人丟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哪怕根本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唯恐烏紗帽不保,連忙拿出老首長的名號出來做擋箭牌,心裡期望著對方能有多忌憚。
卻不料話音剛落,一把椅子便結實的砸在了他的腳底,四分五裂。
劇烈的聲響中,伴隨著男人滔天怒氣,“別拿我老子出來說事,在我面前,行不通。”
一屋子的人都嚇的魂飛魄散。
尤其是溫國旗,汗都已經溼了一臉。
他機械的看了眼地上幾乎摔成渣的椅子,胸前不斷的劇烈起伏,要是那一椅子砸到了他的身上,他估計命都不保了。
“政委書記的職務,不適合你。”
冷戾的聲音,像是刀子,穿透了所有的人耳膜。
溫國旗兩腿一軟,整個身體癱在了地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帶著他的左膀右臂消失在了視線裡。
居然跑了,她居然跑了?
好大的狗膽,這次,他非得要把她的腿打殘不可,看她還敢不敢跑,敢不敢?!
唇邊噙著陰冷的弧度,“給我找,馬上,立刻!”
他看上去分明是笑著的模樣,卻比不笑時更恐怖千倍萬倍,低沉的聲音,戾氣鋪天蓋地而來,“就算她藏在了死人堆裡,也得在天亮前,給我扒出來!”
“是,少爺!!”
程池和顧錦兮恭敬的領命。
誰都沒有注意到,顧錦兮臉上的神情,好似玻璃一般,一點點裂開。
與此同時,遠在海市的柳柳眼皮一直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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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摁住自己胸腔的位置,想要把那股子不安的感覺給強行摁下去。
可她越是摁,感覺就越是強烈。
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祈禱,祈禱婚禮的一切都順順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