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怪的,只是有點擔心你不能保護好自己。”顧淵捏了捏安池魚的臉安撫道。
安池魚楞了一下,才放鬆的笑著說:“等忙完這陣子,我再和你好好的介紹他,他也對你好奇很久了。”
聽到安池魚有在他人面前提起過自己,顧淵在這幾天一直有些壓抑著的情緒也難得多了幾分愉悅。
正說著,安池魚便接到了實驗室的電話,說是有其中一個女孩已經恢複了神志,並且體內的病毒也在漸漸消失。安池魚高興地和顧淵打了個招呼便往外跑去準備出發去實驗室看那個女孩,結果剛跑到大門不遠處就絆了一下腳。
“小心!”迎面過來的蘇涅慌亂的一把攬住了安池魚的腰。
安池魚的雙眼倏地瞪大了,又在抬起頭的瞬間恢複了正常。
“你怎麼老是這麼冒冒失失的,摔著了怎麼辦。”蘇涅一邊緊張的打量著安池魚有沒有哪裡受傷一邊說道,說完她又抬起了頭,卻發現安池魚還有些呆愣的樣子,“小魚怎麼了,是腳扭到了嗎!”
“沒、沒什麼,就是剛剛突然有了新的靈感,我先去實驗室了阿涅。”安池魚彎了彎眉眼,拋下這句話便再次往外跑去,留下了蘇涅帶著幾分無奈的目光看著她的背影離去。
“傑克叔叔,我們去實驗室。”安池魚坐上了一直在門外準備著的車後迅速說道,身體卻有些不太自然的微微發顫著。
沒等她平複一些,安池魚便蒼白著臉顫抖著手指給顧淵發了一條簡訊。
此時收到簡訊的顧淵目光一閃,他放下手機,抬頭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正坐在他面前的蘇涅,狀似無意的開口道:“怎麼今天不去應付慕容毓了,倒有工夫來找我。”
蘇涅勾起了精心描繪過的紅唇,輕輕的拂了拂耳邊的碎發,舉止間說不出的嫵媚,看著顧淵說道:“我只是突然想到,為什麼白家和慕容家都和e有關系,但是你到現在還沒向他們下手呢。”
顧淵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涅難得的嬌媚模樣皺了皺眉。
蘇涅察覺到了顧淵的目光,眼角的紅痣更是被水潤的眼眸襯的勾人:“怎麼,看我看傻了?”
顧淵雙手交叉,將下巴支在上面說道:“我只是突然發現,自從遇到慕容毓,你就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難道真和小魚說的那樣,你還對慕容毓念念不忘?”顧淵惡意的在女人味三個字上加重了讀音,果然看見蘇涅的臉色倏然變得極差,又馬上調整了回來。
“不要再說這麼令人作嘔的話了。”蘇涅語氣不太好的說。
顧淵見好就收的點了點頭,帶著點歉意的說道:“我以後不會再拿你和慕容毓開玩笑了,抱歉。”於是他成功的看到蘇涅的臉色愈發的差了。
蘇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沒事,我們還是繼續說白家與慕容家吧,你打算放過他們?”
顧淵的目光陡然變得冰冷:“怎麼可能,只是想和他們慢慢玩罷了。”
“我覺得你還是盡快將他們解決了比較好。”蘇涅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猶疑著說道,“我聽慕容毓說,白家老家主當年,生的好像是一對雙胞胎。”
顧淵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卻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冷聲道:“你在說什麼!”
蘇涅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們的事,但也聽說過不少有關於你母親與白康泰和現任白夫人的小道八卦,而且也聽說過不少白康泰年輕時的風采,那樣子蘭枝玉樹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市儈的樣子。”
“那是因為他當初就是為了接近我母親才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顧淵氣息有些不穩,哪怕他一再的勸說自己這是面前這個人試圖擾亂自己心智的軌跡,但是一牽扯到自己的母親,就讓他怎麼都無法平靜下來,尤其是這人口中的真相,是他上輩子都沒有想到過的。
過了良久,顧淵才帶著些疲倦的開口道:“我會去查,如果是真的話,謝謝你。”
蘇涅秀氣又帶著些淩厲的眉毛輕挑,笑著道:“那我先提前和你說句不謝,我只是不想讓你母親在九泉之下還要看著自己的兒子認賊作父,哪怕你對他沒有絲毫父子之情。畢竟她——”
蘇涅頓了頓,繼續說道:“畢竟她也是小魚的姨母。”
顧淵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直覺她原本想說的話並不是這句,但最後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便目送著蘇涅離開了書房。
他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間,目光卻更加複雜了起來,他越來越搞不懂sunset了,明明是他們的對立面,卻在一再的幫助著他們,可要說他們是朋友,可是這一切卻都是sunset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