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魚一聽忙往外快步走去,蘇涅也正在快步往客廳裡走來。此時見到安池魚著急的模樣,她眼中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異色,笑著迎了上去說道,“小魚一直在等我?抱歉。”
“嗯!阿涅你怎麼回來這麼晚,是不是慕容毓又來欺負你了!”安池魚擔心的說道,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蘇涅剛進門的瞬間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但是這種怪異一閃而逝,她只當是自己坐了一晚上有些累著了。
“他哪能欺負的了我,小魚很不喜歡他?”蘇涅眉頭一挑,輕輕的幫安池魚攏好了耳邊的碎發。
“當然不喜歡啦,阿涅怎麼這麼問,難道他和你說了什麼,把你打動了?”安池魚瞪大了眼睛說道,沒注意到蘇涅有些曖昧的動作。
但是也跟了過來正站在一旁的顧淵卻暗暗的皺了一下眉頭。
“不會的,他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蘇涅失笑出聲,一語雙關的說道。
安池魚沒有聽出任何不對,她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反正你沒事就好,你怎麼手機突然沒電了呢,老是透過保鏢們確認你的安全,我一點都不放心。”
“昨天忘記充滿,下次不會了。”蘇涅歉意的說道,同時敏銳的發現了安池魚的眉宇間有些疲色,有些不悅的開口道,“你等了我一晚上?”
安池魚點了點頭,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一臉隨時就要睡過去的模樣。因為心中大石猛然落地,她之前一直壓制著的疲憊便一股腦的全湧了上來,
“快點去睡吧,下次不要這樣了。”看著少女疲倦的模樣,蘇涅的眼底浮上了些心疼,忙催促著安池魚快去休息。
“好的,那你也要早點休息哦。”安池魚實在困得不行,道了句晚安便上樓去休息了。
顧淵看著安池魚離開,他卻沒有任何動作,而是站在原地一直觀察著蘇涅。
“你這麼盯著我,不怕小魚吃醋?”蘇涅察覺到了他帶著審視的目光,轉頭看著顧淵說道。
“只是一個慕容毓,要不了你這麼長時間,車真的拋錨了嗎。”看著蘇涅似是與平時別無二般的表情,顧淵心中卻始終有些異樣,沉著聲說道。
蘇涅一愣,隨即苦笑道:“他把我的養父母也帶過來了,你先別告訴小魚,我怕她擔心。”
顧淵定定的看了她許久,像是在確認她口中話語的真實程度似的,過了許久眼底的懷疑才漸漸消散,又答應道:“好,不過這種亂七八糟的事都先放一邊,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掉e的事。”
蘇涅點頭答應,正當顧淵想要轉身回房時,她又出乎意料的突然問道:“顧淵,你真的有把握將e毀去,可以保護好小魚嗎。”
聽了蘇涅暗藏深意的話語,顧淵莫名的想起了那天sunset所說的話,帶了點煩躁的皺眉道:“自然。”
蘇涅聽了心中嗤笑了一聲,聳了聳肩沒有再說第二句話便也上了樓。
就在她與顧淵擦肩而過,兩人都無法再看見對方表情的瞬間,蘇涅與顧淵同時沉下了臉,眼中滿是冰冷。
“還真是比我想的敏銳多了。”蘇涅回到房間喃喃自語道。
隨即她又有些著迷般的看著自己在前幾分鐘才劃過安池魚臉頰的手指,放在唇邊用一種帶著虔誠的神情輕輕吻上。
“快結束這一切吧,我快撐不住了。”蘇涅靠著門慢慢滑到地上坐下,雙手捂著臉不知是哭是笑的說道。
……
這天的安池魚還是照常的蹲在實驗室裡記錄著各種資料,顧淵忙著和西德尼盯著e,奧菲娜自從塔納託斯突然離開後就有點情緒低落,而蘇涅則是繼續被慕容毓及蘇家人糾纏著。
但與平時不太相同的是,安池魚一出實驗室,就收到了紅葉婆婆讓安楚代為轉交的信件。
“這是!”安池魚開啟信件,信中內容帶給她的巨大震撼讓她差點一下子癱軟在地。
紅葉婆婆在信中寫道,她當年同時與安池魚的奶奶岑晨與爺爺安瑾元相識,有一日他們在外出踏青時,意外發現了一隻從未見過的蠱蟲。
岑晨好奇之下便將他帶回了家,沒想到那隻蠱蟲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開始通人性了起來,除了不能口吐人言,它甚至還能跟著岑晨讀書識字。
安瑾元與岑晨從小接觸蠱類,本就對蠱蟲有著特殊的親近感,因此不僅沒有覺得這只蠱蟲可怖,反而還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照料,為他取了名字‘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