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這絕對不對勁。司雪兒僵硬著笑容眼看著慕容毓往樓上走去,塗著鮮紅甲油的指甲就這麼直直的陷入了肉裡,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這樣的表情,她只在慕容毓聽說蘇如霜掉下懸崖時才看見過,他絕對是已經看到了蘇如霜的訊息。
“對了。”慕容毓突然在樓梯上停下了腳步說道。
“怎麼了嗎,毓?”司雪兒一驚,迅速的調整好了面部表情,但是那一瞬間的猙獰還是落入了樓梯上男人的眼中。
“我明天早上的飛機,準備去一趟巴黎,先和你說一聲。”說完這句話,慕容毓便繼續的往樓上走去,這次他沒有再回頭,徒留蒼白著臉的司雪兒似是失去力氣了一般癱倒在了沙發上。
……
“安,你是被嚇到了嗎?”菲奧娜擔憂的看著眼前看完資料後就有些呆愣的安池魚。
就在今天早上,西德尼派去一直監視著奧琳娜的人突然傳來了訊息,奧琳娜不知原因的猝死在了療養院內,並且面部表情十分可怖。
“不是。”安池魚搖了搖頭,“你覺不覺得奧琳娜身上的痕跡特別眼熟。”
“這個痕跡?”菲奧娜重新拿回了照片細細看著,果然在奧琳娜露出的手臂與脖子上看到了些熟悉的淤痕,“這不就是當初我中毒時候身上長的東西嗎,難道這就是你們東方人所說的報應?”雖然這麼說一個死者有些刻薄,但是菲奧娜實在是止不住自己的幸災樂禍。
安池魚的表情帶了幾分沉重:“還有我們早上看到的新聞,那對雙胞胎姐妹的屍體被找到後,身體上也出現了許多屍斑,可是明明傑伊叔叔說他在正式走秀的前一天才見過她們,她們身上的屍斑卻遠超過了兩天後該有的數量。”
“你是指?”菲奧娜沉思了半響說道,“這不對啊,如果是給奧琳娜毒素的那個人做的話,奧琳娜哪裡激怒了他導致他痛下殺手倒情有可原,可是這對雙胞胎又做了什麼,他們怎麼也不應該和那個人扯上關系吧。”
“那對雙胞胎的金主是e的資助者之一。”這時,正推門進來的顧淵淡淡地說道。
“e?”奧菲娜不解的重複道,她發現這個名字最近在她父親和安的口中出現了多次,但是一直沒有人和她解釋過原因。
“菲奧娜,溫妮夫人有事找你。”顧淵面不改色的就試圖用這相當拙劣的謊言支開菲奧娜。
“好吧,就知道你們有小秘密。”菲奧娜努了努嘴離開了,卻也懂事的沒有多問什麼,免得自己到時候反而添了亂。
這一直是西德尼為自家女兒最為驕傲的地方,雖然嬌縱,卻懂得審時度勢為別人著想。
“我找人順手查了一下那個金主的資料,發現他家有一些不太好的傳聞。”等菲奧娜離開之後,顧淵一邊說著一邊有遞給了安池魚一份資料。
“遺傳病?還有虐待的怪癖?”安池魚看著手中的資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上面的資料寫著,那位富豪的家族史上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到三十五歲之後,但是這位富豪現今已經四十七歲了,這在他們家族中簡直是史無前例。
但是詭異的是,並且就在他參與資助e的第三年,原本待人親切和善的他開始有了吸食少女鮮血並實施暴行的習慣。
但是因為他的財力支撐著,每一位受害的少女在得到足夠的療養費之後便對此事守口如瓶,所以很少有人能夠發現其中的不對勁,這對雙胞胎是這近十年來唯一的出了人命的受害者,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查到的資料還不夠全面。
“這絕對有問題。”安池魚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以往的經驗告訴她,這位富豪絕對是用了什麼手段治好了遺傳病,但是卻留下了別的後遺症,所以才會這樣性格大變,而且一定是與e那些古怪的實驗有關。
“阿淵,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安池魚抬頭看著顧淵問道,這種違背了人性與道德的研究所,它的存在就是一種錯誤。
“就在這幾天了。”顧淵笑著安撫道,眉宇間卻閃過一絲焦慮。
本來按照他和西德尼的計劃,應該早在前幾天就正式出手將e與背後的那幾家勢力一網打盡,可是他卻一直找不到sunset的痕跡,無法弄清楚心中的疑惑,這讓他怎麼都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