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蘇涅,你也可以叫我瑞貝卡。”蘇涅向菲奧娜伸出手笑道,她能感覺到菲奧娜對她沒有惡意,只是好像有點呆呆的?
“瑞貝卡你好,你叫我菲奧娜就可以。”菲奧娜紅著臉握上了蘇涅的手,雖然她在夢中已經知道了蘇涅長什麼模樣,但是親眼見到真人時還是免不了被驚豔了一番。
“瑞貝卡,危險的誘惑嗎?”安池魚笑道,“果然和你很相配。”
蘇涅聽了安池魚的誇獎心中更添愉悅,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欣喜。
“我們快別站在這裡了,管家先生還在機場外等著呢。”菲奧娜催促道,她已經感覺到有些認出她的人在拍著她們照片了。
“好。”安池魚笑眯眯的就挽著兩個人的手同時往外走去。
就在前幾天她告訴菲奧娜蘇涅要來的訊息後,菲奧娜竟然主動的說可以讓蘇涅入住克裡斯蒂莊園,就連溫妮夫人都為女兒難得的大方震驚了一下,要知道在此之前,菲奧娜簡直就像一隻護食的小野獸一般,領地意識特別重,別說朋友了,哪怕是她和西德尼去她的房間都要提前報備。
“阿涅,你怎麼突然來法國了,是哥哥有什麼事嗎。”坐在車上,安池魚一邊為蘇涅倒了杯果汁一邊問道。
“安楚他有些資料想讓我親自帶給顧淵。”蘇涅笑著回答道,“他怎麼沒在你身邊?這可真是件稀罕事。”
“你在說什麼呀。”安池魚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最近有事情要忙,等會回到克裡斯蒂莊園應該能見到他吧。”
就在三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聊著天的時候,車子突然猛地停了下來。
“小姐,你們沒事吧?”管家第一時間就拉下擋板轉過頭關切的問道。
“沒事,管家爺爺出什麼事了嗎?”菲奧娜問道。
“司機正在下去看,剛剛突然有個人跑到路中間,不知道有沒有事。”說著老管家也覺得有些不放心,想要親自下車去看看。
“我也下去看看吧。”菲奧娜擔憂的說道,畢竟她作為主人家,若是那人出了什麼事,她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我陪你去。”安池魚跟著說道,“我應該能幫上一些忙的,如果他受了什麼傷的話。”
安池魚與菲奧娜下車的時候,管家爺爺的正蹲在傷者的面前一臉驚怒。
“天哪,管家爺爺他這是被我們撞的嗎,快將他帶到我們家去。”菲奧娜驚訝的捂住嘴小聲喊道,克裡斯蒂莊園在一個比較僻靜的郊外,離市中心醫院比較遠,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想到先把人帶到家裡,至少家裡有完全不輸於醫院的家庭醫師團隊在隨時候命著。
“小姐,司機並沒有撞上他,我也不知道這位先生身上的傷口是哪裡來的。”管家忙解釋道。
“那我們也不能放著他不管,他身上的血再流下去就要沒命了!”菲奧娜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彎下了腰試圖將地上的人扶到車上,管家和司機一看,只能上前幫著自己總是容易心軟的小姐一起將他扶上去。
“安,他沒事吧。”菲奧娜有些害怕但還是堅持的看著安池魚為男子處理傷口的模樣說道。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裡,她都沒有見過如此可怖的傷痕,光是血肉模糊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些傷口。
“放心吧,沒事的。”安池魚安撫的對菲奧娜點了點頭,雖然這位男子身上的傷口的確可怖,放在一般人身上十分致命,但是她驚訝的發現男子的脈搏依然強壯有力,而且身上的傷口也在慢慢癒合著,也許菲奧娜他們不怎麼接觸傷口感覺不出來,但是安池魚能夠清楚的察覺到男子的恢複能力已經遠超了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水平。
“菲奧娜你沒事吧。”蘇涅擔憂的看著菲奧娜有些慘白的臉色說道,像菲奧娜這種金枝玉葉又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嬌小姐,讓她面對這些可怕的傷痕的確有些過分了。
“我沒事。”菲奧娜搖了搖頭,“可是他好像很疼的樣子。”說著,菲奧娜忍不住上前為那男子擦了擦汗。
安池魚看了一眼菲奧娜的動作沒說話,只是在心底默默地感嘆了一句,果然菲奧娜偶爾透露出的在奧琳娜的陷害下受了多少的委屈,但是她還是那個善良的女孩,絲毫沒有因為仇恨而改變自己。
“小魚,這是怎麼回事。”顧淵看著剛起身想迎接安池魚,就發現她身上佔了一些血跡,還沒讓他來得及擔心,菲奧娜與蘇涅便指揮著身後的人抬著一位傷痕累累的男子進了大廳。
“剛剛在路上遇見的,菲奧娜不忍心放著他不管。”安池魚眼神柔軟的說道,“菲奧娜那個傻姑娘。”
“總覺得你對待菲奧娜的態度,就和對待妮妮一樣。”顧淵失笑道。
“是嗎?”安池魚有些尷尬的努了努嘴,“誰讓我從小就是家裡最小的,都沒有弟弟妹妹陪我玩。”
……
塔納託斯的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並不是因為他身上那些傷口,反正他知道無論怎樣,那些傷口總會消失不見的,無非就是時間長短問題,他早已習慣了這種程度的疼痛。
他睡不好的原因是因為,在他睡夢中的香氣實在太過甜美,而身下的被褥又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柔軟溫暖,還有他陷入昏迷時那一雙充滿著關切憂心的天藍色雙眸。
這一切十分真實的美好錯覺讓他有些捨不得醒來,可是他又清楚的明白這只是個虛幻的夢境,所以他既放縱著自己沉迷於這個從未有過的美夢中,同時又清醒殘忍的告訴自己這一切是虛假的,等他醒過來就會成空。
但他醒來之後才發現,這僅是他美好夢境的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