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該放秋文山進來了呢。”夏夕的臉上突然綻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
安池魚不解的看著他。
“小魚等會就知道了。”夏夕淺笑著說道,臉上又冒出了一個深深的酒窩。
安池魚不知道的事,就在夏夕話音剛落的瞬間,原本還在暗室上面苦苦找著入口的顧淵與秋樂山面前,倏地出現了一條泛著悠悠熒光的小蛇。
它像是能通人性般的歪了歪頭,示意顧淵他們跟著他走去。
“阿淵!”秋文山一驚,想要攔住沒有絲毫遲疑就大步上前想要跟著這條蛇都的顧淵,“苗青的蛇類都是有主的,萬一他是想引你去什麼陷阱呢!”
“哪怕是陷阱我也要去。”顧淵握緊了雙拳沉聲說道,“我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找到她了。”
秋文山楞了一下,點頭說道:“我們一起去。”
顧淵與秋文山跟著這條蛇快速的經過了無數曲折的過道。
就在小魚不知道為何突然掉進了了另一個密室時,幾乎是同時間,秋家村的那些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如同僵屍一般死死的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他雖然覺得詭異,但是心中的焦慮超過了一切,沒有去在意他們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就和秋文山在安池魚剛剛消失的地方不停地找著有什麼機關,但是他們失敗了。
心中的焦灼感毀天滅地般的向他湧來,他不敢想象若是安池魚出了事他會怎麼辦。重來一次,他卻連保護身邊人的能力都沒有。
“小魚!”顧淵跟著那條蛇走到了一個石門面前,順著它的示意開啟了機關,一眼就看見了他擔心不已的少女安然無恙的站在裡面。
“阿淵,你沒事吧!”安池魚也同時跑向了顧淵,細細的檢查著他身上有什麼手上的地方。
顧淵很想將安池魚一把攬進懷裡,但是目前的情況並不允許他這麼做。
“你是?”顧淵看著眼前的少年,充滿敵意的說道。
“你好,我是夏夕。”夏夕沒有在意顧淵愈發警惕的眼神,笑眯眯的說道,“你老是這麼不保護好小魚,她遲早會被人搶走的哦。”
顧淵身體一繃,因為心中最害怕的事被夏夕說出而忍不住有些沉了臉色。
“你快躲開!”安池魚沖夏夕喊道,她驚悚的看見本在夏夕身後沉睡著的男子臉上突然出現了與文山爺爺喚醒天蠱時一模一樣的花紋,並且慢慢的睜開了眼。
秋文山蒙著眼睛的黑布早在剛剛找機關時便被他扯下,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眼睛內部有什麼在想要爬出的感覺。
“天蠱好像要出來了。”秋文山半跪在地上,顫著聲說道,雖然並不是劇烈的痛感,但是眼眶內猛然加劇的高溫讓他有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文山爺爺!”安池魚和顧淵跑到了秋文山身邊擔憂的扶著他,而夏夕則對安池魚的提醒恍若未聞一般,繼續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只是換了一個角度同時看著那男子與秋文山。
“天蠱,聽話。”男子沙啞的聲音中還藏著一絲隱約的心疼。
就在男子說完話後,秋文山眼中傳來的灼燒感突然消失,他看著眼前長相與他別無二致的男子,就在剛剛經受著痛苦時也沒落淚的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濃烈的澀感,就這麼流下了淚來。
“你就是文山吧,我聽阿水說起過你。”男子看著秋文山溫柔的笑道,眼中充滿了濃濃的心疼與歉意,“孩子,我是你的父親。”
“父親?”秋文山不可置信的低喃道,但是喊出口的稱呼卻無比自然,像是冥冥中就預設了他們血脈中有的感應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還有這些老婦,他們又是誰。”秋文山一個接一個的問著心中的疑惑,身體甚至開始顫抖了起來。
男子的笑容逐漸的凝固在了臉上,但因為鎖鏈的長度不長,他只能半坐在地上抬頭與安池魚他們說這話:“我是聖蠱。”
“奉聖村的聖,就是我。”男子的語氣中滿是悲痛與自嘲。
‘不可能!他明明就是人!就連當初那個蟲子也都沒做到有自己的身體。’神農書在安池魚腦中驚訝的喊道。
“你是蠱?”秋文山輕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驚疑。
“不,我是人。”男子搖了搖頭否認道,“可是我已經活了五百年。”
秋文山和安池魚他們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男子解釋著一切。
“我們聖族的人生來不老不死,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隻有我們族內之人互相生的孩子,才會有這麼長的壽命。剛開始大家都堅持著與族內之人通婚,好維持血脈的純粹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厭倦了這種無限的生命,並且愛上了外面的人。而我,就是族裡最後一個還有著聖族純粹血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