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婆婆自下山起就不怎麼好的臉色終於扯開了一抹微笑:“乖孩子,這幾天苗青的各個村莊裡正好有許多祭祀活動,等你去逛了一圈回來,或許我就能告訴你想要的答案也說不定。”
“謝謝紅葉婆婆!”安池魚眼睛一亮,向紅葉婆婆再次感謝的鞠了一個躬就和顧淵離開了紅葉婆婆的視線。
紅葉婆婆看著安池魚的方向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轉過身沖著身後有些幽暗的樹影處說道:“出來吧,你這次怎麼跟了下來,不怕他疼了發現真相?”
林中至少有著上百年歷史的粗壯樹身後面,阿寶婆婆臉上帶著些許歉意走了出來。
“抱歉紅葉,我實在放不下心。”阿寶婆婆羞愧的說道。
“你該抱歉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麼不告訴我當年那件事的真正細節。”紅葉婆婆厲聲說道。
阿寶婆婆的目光一下變得更加黯淡,過了許久,她才輕聲的說道:“我現在就全部都告訴你,包括奉聖族的所有秘密。”
……
等安池魚再次遇到那位男子,是在秋家村的祭祀活動上。
雖然現在不比當年,隨著資訊的流通,許多原本固守成規不與外界交流的村子也沒有當初那麼排外。
但是安池魚總覺得面前的祭祀舞蹈有些怪異。
因為按照她陳老爺子當初告訴陳彥修的說法,奉聖族人應該特別尊崇他們信奉的那位神明才對。但是在她眼前的這場祭祀,無論是周圍的吟唱還是祭司的舞蹈,都不像是在進行祈福,反而像是場想要吸人眼球的表演一般。
“阿淵你覺不覺得他們有點奇怪,就算他們是接受了新的思想拋棄了原來的信仰,但是這也表現的太過了吧。”安池魚看著眼前跳完舞蹈後還主動與遊客合影的祭祀不解道。
他們不僅沒有像她想象中一般排外封建,反而對外人們有些熱情的過度了,和她以前去過的那些普通的喜歡攬客的旅遊景點一模一樣。
“有時候過度的正常反而更能夠證明他們在試圖掩蓋些什麼。”顧淵沉聲說道,眼中閃過幾分探究與懷疑。
自從他前幾天在山上反被自己想要保護的女孩救了之後,他的心情就十分的不美麗。他在這幾個月內越來越發現,自己原以為的重生帶來的優勢對於幫上安池魚解決暗處的危機沒有任何助力,反而要安池魚處處的護著他,這讓他十分的挫敗。於是只能寄希望於在另一方面展現自己的價值,譬如說去觀察任何對他們發現真相有利的蛛絲馬跡。
“小姑娘小夥子,要不要來合個影做紀念。”安池魚和顧淵正說著的時候,那邊和其他遊客們拍完照的穿著祭司服飾的中年男子就笑呵呵的走過來打起了招呼。
“謝謝大叔,我們不需要。”安池魚笑著婉拒了祭司的提議,突然心中一動,面上帶著單純的好奇問道,“大叔,這裡為什麼叫做秋家村啊,您也是姓秋的嗎。”
祭司的臉上閃過幾分自豪,驕傲的笑著說道:“當然,秋家村自然都是姓秋的了,除了我們神——。”
“大祭司,有遊客找你合照。”祭司的話被突如其來的男聲打斷了。祭司抬頭看見了面前男子微帶著不悅的神色,笑容一僵,匆匆的和安池魚兩人道了個別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們想知道什麼,大可來問我。”秋文山唇角的笑意十分平易近人,一點都沒有上次見面時的詭異疏離,眼睛上又如初見一般蒙著一塊黑布。
“你能告訴我們什麼。”顧淵話中有話的問道,絲毫沒有因為秋文山曾試圖傷害過他而有任何不悅。
“只要你們能付出足夠的代價,無論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同樣的,秋文山也仿若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不快一般,神態自若的說道。
“你想要什麼。”顧淵看著秋文山的雙眼問道。
哪怕對面男子的眼睛已經蒙了起來,他也總有一種被注視著的感覺。
“我想要你們幫我救一個人,我相信安瑾元孫女的能力。”秋文山開口道。
“你想要救誰?”安池魚眉間輕蹙,有些不安的問道。
秋文山清雋又顯得有些病弱的臉上泛出了隱約的苦澀,他握緊了雙拳說出了一個令池魚和顧淵都沒有想到的名字——
“求你們,救救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