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裡面終於有了動靜。
三人不約而同的上前一步緊張的等待著也許是一個壞訊息的結果。
門開了。
安池魚看著眼前帶著期待與不安眼神看著自己的三人,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小天沒事了。”
還沒等陳家爺孫三人來得及高興,安池魚又繼續說道:“但是小天的發育會比別的孩子緩慢許多,而且維持著現在的生命特徵。”
“現在的生命特徵是什麼意思?”阿雲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池魚說道。
“小天他……”安池魚頓了一頓,帶著歉意說道,“不會有心跳和呼吸,也沒有正常人該有的體溫,抱歉嫂子。”
“這些都沒有關系,你已經幫助了我們很多了。小天是我的孩子,無論怎樣我都會拼盡所有去照顧好他。”阿雲目光堅定的說道。
“阿雲說得對,我一定會努力攢下一個讓小天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的家業。”陳彥修沉聲說道,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在身後穩穩的支撐著阿雲。
小天醒來後的情況比神農書說的樂觀許多,他褪去了面板上的青黑,現在看起來就像個過於蒼白又瘦弱的普通孩子。
恢複了意識的他好像忘記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又因為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安池魚,總是用著依賴濕潤的眼神一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做著一條小尾巴。
不過在偶爾的情況下,那段被秋意扔在水井下的日子還是給他造成了一定影響,譬如說喜歡用手指敲東西,還不喜歡洗澡。
“小天乖,先跟媽媽回去好不好,明天再帶你過來找安姐姐玩。”阿雲好笑的看著緊緊抱著安池魚小腿不肯放開的小天,耐心哄道。
“不要,小天不想洗白白。”小天奶聲奶氣的抗議道,黑溜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委屈的看著阿雲。
“好,那媽媽就給你擦一下身體好不好。”阿雲蹲下身子向小天伸出了小拇指,“我們拉鈎鈎?”
“那、拉鈎鈎不許騙人。”小天咬著大拇指眼中閃過幾絲糾結,最終還是伸出了細弱的小拇指勾上了阿雲的手指。
“阿雲你先帶著小天回到車上,我還要再和小魚說幾句話。”陳彥修看著眼前的母子,眼中充滿了柔情與失而複得的喜悅說道。
“好。”阿雲沒有多問,細細的攏了攏小天的外套就抱起他往外走去。
雖然按照安池魚的說法,小天現在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也不會生病,但是她總是下意識的怕小天會凍著。
“彥修哥,你是想問我什麼嗎?”安池魚瞭然的問道。
“是,我想知道我們之前中的毒究竟是怎麼回事。”陳彥修問道。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那人應該是用什麼秘法將小天練成了人蠱,然後再將小天放入井底,這樣小天身上分泌出的毒液就會摻雜在井水中,並且只對親人生效。”安池魚回答道。
“想來那幾個工人突然去打通了井,應該也是秋平的安排。”提起他從小當成長輩尊敬濡慕的秋平,陳彥修忍不住咬緊了牙關才沒讓自己心中蓬勃的恨意嚇到安池魚。
“對了,秋平和秋意怎麼樣了。”安池魚關心的問道。秋平還好說,蒐集了他當初惡意弄壞剎車,造成陳彥修父母的罪證之後,他應該很快就能夠被判刑。
但是秋意的情況就比較複雜了,她都是在用著毒蠱害人,這種玄之又玄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會被當做證據採用。再按照平叔死死的護著她不肯改口供的情況來看,她最多隻會被判一個從犯的罪名。
“我還在想辦法找一些朋友,看看能不能從她拐騙加虐待兒童的方面下手。”陳彥修的臉上一片森冷,“如果實在不行,我也只能動用一些不該有的手段了。”
安池魚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陳彥修能夠剋制住自己殺人的沖動將他們交給警方處理已經是用了很大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