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安池魚房內的梳妝臺前。
蘇涅顫抖著雙手撫上自己剛拆完紗布露出了粉色嫩肉的臉。
“小魚,我不是做夢對嗎?”蘇涅看著鏡中的自己顫聲問道,淚水就這麼激動的奪眶而出。
雖然她的臉上還是布滿了疤痕,可是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坑坑窪窪且顏色深淺不一的樣子,而是重新長出了粉色的嫩肉,並且有了一點原來的臉部輪廓。
“是的,你沒有做夢,一切都會變的更好的。”安池魚雙手落在蘇涅的肩膀上,雙眸中也帶著一絲欣喜的淚意,但更多的是對蘇涅的鼓勵。
安池魚和她一起看著鏡子中的畫面,笑著開口道:“接下去就不用綁紗布啦,只要每天記得塗藥就好。”
“小魚……”蘇涅轉過身拉著安池魚的手就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心中想要傾訴的話太多,她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說起。
“阿涅是不是想要誇我呀。”安池魚笑的像一隻驕傲的翹起尾巴的小狐貍一般,眉眼彎彎的看著蘇涅說道,“阿涅你放心,你一定會比以前還要好看的。”
“我相信你。”蘇涅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再是之前那般為了讓安池魚開心才說出的附和話語,而是真心實意的相信安池魚說出口的就一定能夠做到。
安池魚簡直是她生命中最大一個的奇跡。
看著蘇涅含著眼淚卻充滿了對未來希望的笑容,哪怕她臉上的疤依舊沒有徹底消失,對旁人來說還是那麼的可怕。但是安池魚在這一刻恍然覺得,蘇涅真的好美。
就在這時,安池魚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向蘇涅笑了一下,就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喂,徐姐找我有什麼事呀。”安池魚看了備注是徐秀芳的來電,馬上就按了接聽鍵。
“小安大夫,打擾了。我想請問一下你最近有什麼病人需要照顧或者別的事要忙嗎?”徐秀芳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為難,身邊也一直摻雜著其他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吵鬧。
“最近還好,一直在家待著呢,徐姐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就可以。”安池魚聽出了徐秀芳的遲疑,開口說道。
“是這樣,小安大夫,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能不能給你介紹個病人。如果是你的話,能不能有辦法醫治。”徐秀芳小心翼翼的徵詢道,她已經瞭解到安池魚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夫,自然也沒法強行要求人家給自己看病。
安池魚楞了一下,徐姐這是又遇到什麼奇怪的病症了嗎。
“這次不是我,是我省城的一個親戚。如果你願意的話,車費食宿都是我們出的,當然報酬也很豐厚。”徐姐表示自己心裡有點苦,她也不想老是遇到這種怪事啊,還是哪天去廟裡上上香好了。既然連傳說中的蠱蟲都出現了,那麼拜神祈福說不定也能實現呢。
安池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經意間把疑問給問出口了,有點不太禮貌。
“徐姐對不起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能先把具體病例發給我看看嗎,而且我還得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安池魚赫然的說道,不過她這次長了記性,記住了要先去徵求一下顧淵的意見。
“好的!我這就給你發過去,真是太感謝了。”徐秀芳聽到了安池魚的應允後,激動的就要結束通話電話,可是她猶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話:“小安大夫,生病的那個人對我乃至我們家都很重要,若是可以的話,還請你一定要救救他。”
徐秀芳當然知道安池魚口中的家裡人就是顧淵,若是平時,她一定少不了要調侃他們一番。只是如今主家少爺的病像座大山壓在她胸口上,如果少爺這次出事了,家族勢力重新洗牌,他們家作為少爺一派,絕對免不了被開刀,她實在沒有心情去調笑安池魚。
其實按照他們家在家族中的關系,只能算得上是旁支的旁支。但是因為王國富以前為還是個孩子的少爺擋過一槍,所以雖然明面上他們被發配到這個偏僻的小城,但事實上少爺一直對他們家很照顧。
畢竟按照王國富的腦子,做做小生意還好,真要讓他幫忙參與家族鬥爭,只會被當成炮灰犧牲。
正因為如此,她聽說少爺生了怪病之後才這麼著急,不僅僅是因為擔心自身難保,更是因為被少爺護了這麼多年的恩情。
“小魚,是你以前提起過的那個徐姐打來的電話嗎?”蘇涅看著安池魚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對著手機螢幕輕蹙著眉頭,擔憂的問道。
安池魚點了點秀氣的小下巴,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有些苦惱的說道:“她家親戚生病了,剛剛給我發病歷呢,總覺得這個症狀很熟悉,可惜不能親自把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