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剛剛真的沒有哭來著。”安池魚一邊喂著白故淵喝著魚肉粥,一邊尷尬的強行解釋道,“我這只是被嚇到之後的正常生理反應嘛,白大哥你清醒的時候比我原本推斷的早好多。”
白故淵只是靜靜地笑著看著她。等到安池魚白嫩的臉終於紅成一個小火球,整個人都快羞澀到炸毛了,他才安撫性的伸出手摸了摸眼前少女的頭發。手心中的發絲順滑,手感極好。
他很早之前就想這麼做,當他還在沉睡不醒時,聽著少女說她開心或難過的事時,就想快點醒過來。
這樣他就可以抱住她,安慰她,哪怕只是摸摸她的頭也好,好讓她知道從此有自己可以和她分享一切快樂與憂愁。
所以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安池魚的照顧下遲早會好,不需要像前世那般努力鍛煉自己去控制身體,卻還是忍不住拼盡全力讓自己早日恢複。就算每每都要筋疲力盡也覺得值得。
“說起來的話,白大哥你昏迷的時候是真的有意識的對吧。”安池魚把碗放到一邊,突然問道,“雖然我也知道自己長得像個好人,但是白大哥你竟然一點都不懷疑我,以後可不能這樣,不然會被騙的。”
白故淵點點頭,失笑道:“一開始只能聽到你說話,後來就能聽清了。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呢,小魚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孩子。”
聽、聽清?安池魚只聽到上半句,腦子就突然炸開了一般,一片空白。雖然本就是抱著白故淵雖然昏迷,但是還是有自己的意識,會感到寂寞,她才想要多陪著他說話。
但是這都建立在她以為白故淵只能聽到她說話,能感覺到自己身邊有人陪伴,但是並不能聽見具體內容的基礎上。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這麼肆無忌憚的把黑歷史都和白故淵一五一十的說一遍。想到這,安池魚再次羞憤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白故淵的雙眼,只是耳垂上的紅色還是暴露了她的內心想法。
看著安池魚這幅不敢看他的樣子,白故淵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哪能不知道安池魚在想什麼。
躺在床上這兩個月,他早把安池魚的性子給完完全全的摸透了,誰讓這小傻瓜把自己的底都跟他說了一遍。但是顧及到女孩子家臉皮薄,白故淵還是主動扯開了話題。
“小魚,你從白家把我接走的時候,他們有給你什麼東西嗎。”顧淵笑道,還有些蒼白的面龐上帶著溫柔的笑意,令人見之心喜。
“有的,好像是白大哥你的證件和戶口本,還給了我十萬,說是你以後的醫療費。”想到這個安池魚就生氣,秀麗的小臉鼓成一團,像條氣鼓鼓的河豚,勾的白故淵差點就戳了上去。但是為了避免嚇到女孩,他只是小手指稍稍動了一下便沒有任何動作。
安池魚並沒有發現白故淵有些剋制的目光,暗搓搓的在心裡吐槽道,他們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害白大哥,還下了這麼狠辣的毒素,又何必裝作一副好人的樣子,而且裝模作樣也不捨得下本錢。
白故淵看著安池魚為自己鳴不平的模樣,卻沒有和她一樣憤怒,反而心中滿是暖意:“好了,別為他們生氣。我還要感謝白家能夠主動把我的戶口給移出來,又發布了宣告,這樣我就和他們徹底沒關繫了不是嗎。”
安池魚聽了這話,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對白故淵說道:“白大哥,你原來已經知道了呀。你別難過,那樣子的親人還不如不要呢。”
因為怕白大哥提起舊事傷心,在白故淵清醒之後,她就刻意的忽略了這個話題,沒想到還是紙包不住火。
白故淵一愣,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猜的,按照他們的性子,肯定巴不得昭示全世界。小魚放心,以後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不會為了他們難過的。”
安池魚聽到白故淵說從此只有自己一個親人以後,立馬紅了眼眶。她咬咬唇想努力剋制住流淚的慾望,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白大哥一定是被白家傷透了心,才會說出這種話,她知道白大哥以前對白家的人有多好。可越是清楚,她心裡就越難受,越為白大哥覺得不值。
白故淵一直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閃過幾絲驚慌,他努力伸出依然有些綿軟無力的手臂抱住了安池魚,著急的問道:“小魚怎麼又哭了,都怪我說錯話,小魚是想爺爺了嗎。”
安池魚在白故淵的懷裡搖了搖頭,她能感覺到白故淵的擁抱有多堅定,雖然沒有多大力道,但是卻讓她有一種自己在被守護著被珍惜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