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的身影已經走遠,安池魚一個閃身就進了白故淵的病房。
白家為了顧及面上的情分,和善良重感情的人設,給白故淵定了一間高階的單人病房,此時正方便了安池魚混進去。
進病房之後,看到了白故淵的第一眼,安池魚就微微睜大眼睛吃了一驚。白故淵是不是好看的有些不像話了,和安池魚手裡顧卿卿的照片很是相像。
顧卿卿是屬於明豔奪目型的美人。但這並不代表白故淵的五官就會顯得陰柔,恰恰相反,他的五官很是俊朗柔和,頗有些溫潤如玉的味道。
但他此時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眉宇間還帶著不安,讓看到的人都不自覺的覺得跟著難過了起來。
不過安池魚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她過去動作輕柔的拉過白故淵的手細細切著脈搏,想要看看白故淵的傷勢究竟有多重。
可等到安池魚把清楚了白故淵的脈象之後,心裡猛地沉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安池魚喃喃道,她有些不敢相信,再次拿起了白故淵的手腕檢查了一遍。
安池魚眼底一沉,這個脈象,明明就是中毒了。
雖然沒有在帝都長大,參與進帝都各個世家之間的勾心鬥角。但是安池魚跟著爺爺走南闖北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自然不會單純的覺得這只是意外。
不行,安池魚心中一凜,絕對不能讓白故淵繼續待在白家手裡。
無論怎樣,他是顧阿姨的孩子,自己絕對不能放著不管。安池魚堅定了眼神。
接著安池魚又仔細在白故淵身上檢查了一遍,不過只敢在四肢和脖子頭部等地方粗粗的檢查。
不然萬一有人進來,就算她說進錯病房了也不會有人信的,只會覺得她是個女禽獸,連植物人都下手。
但是好在給白故淵注射的人估計也是這個想法。安池魚很快就在白故淵的脖子旁邊發現一個米粒大小的小包。
一般人看見了可能會覺得說不定是蚊子咬的,但是安池魚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針眼留下的痕跡,而且打針的人還有點粗暴。
不過也是,畢竟沒人會沒事看一個植物人的脖子,白家也不會特地請人精心照料白故淵,精心到連脖子都仔仔細細擦一遍那種。
想到剛剛那個穿著白大褂舉止奇怪的人,安池魚可以肯定就是在她來的這個時間段下的手。
而且從白故淵的身體狀況來看,這應該不止是第一次了,至少也有半個月。
安池魚突然想到,雖然她是最近才看到的新聞,但事實上距離車禍當天,也已經過去了十七天。
如果再繼續這麼注射下去,白故淵的內髒會慢慢衰竭,到時候連她都沒有把握可以讓他恢複如初。
只是安池魚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加上時間匆忙,過一會又要到白故淵檢查身體的時候了。
仔細撚了撚白故淵的被子,安池魚小心的整理了一下白故淵額前細碎的劉海,對他說道:“白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你要等我。”
說完,安池魚就匆匆離開了療養院,坐上了一直在外面等她的車上。
安楚也在車上等著她,看見安池魚臉色難看的回來,安池魚忙放下手中的財務報表,著急的詢問道:“小魚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
安池魚搖搖頭,有些難過的說道:“哥,你有沒有辦法把白大哥救出來。”
安楚一愣,有些不滿的開口道:“你才第一次見他吧,就叫他哥,我當初哄了你多久。”
“哥!”安池魚有些好笑的打斷正在冒酸氣的堂兄,原本有些萎靡的心情也被他打岔了,“你聽我說嘛。”
安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安池魚繼續說,只是臉上還流露出一絲不開心。
安池魚繼續說道:“爺爺走之前和我說過,要是以後遇到了白大哥,能幫的盡量幫,我剛剛看他狀況實在不好,要是放著不管肯定要被白家害死。”
安楚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願意:“那也是他自己愚蠢惹的禍。”
說完,看到安池魚瞬間委屈下來的濕漉漉小眼神,安楚還是無奈道:“多大了還撒嬌,哥等會就去幫你向白家要人好了吧。”
安池魚有些疑惑:“直接要嗎,不是偷偷弄出來嗎。”
安楚捏了捏安池魚皺成一團的白淨小臉,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在想什麼呢,這件事還是放在明面上來比較好。”
頓了頓,安楚又說道:“你剛剛是發現了什麼是吧。”雖然他並沒有跟著叔爺爺學習醫術,但是叔爺爺的能耐他心裡也清楚,尤其是他一手教匯出來的安池魚,更是青出於藍。
安池魚點點頭,就是這樣她才會有些內疚,怕給安家惹上麻煩。如果安楚堅決不同意,她也不會強求安楚幫自己。
安楚太瞭解安池魚的性格,一下就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安:“你放心,白家說不定巴不得我們和他要人。”
說完,安楚沒有繼續解釋他話中的意思,無視了安池魚從充滿著求知慾的雙眼,只是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