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第一天,案子都沒破回什麼回?再說了,其它幹探都在加班,你讓我回去?副探長豈不是很拽,他們三人的供詞,拿來我看看。”麥凱視線盯著電腦中審訊室的三個分鏡頭畫面,伸手,強森放下咖啡杯,將一份檔案袋遞給他,然後,拘謹地坐到椅子上。
拆開縫紉線,麥凱倒出五六張寫滿嫌疑人交待具體犯罪過程的白紙,嗓子幹,順手端起旁邊的水瓶喝了口茶,拿起德倫的那張,聚精會神地看著字裡行間。
“希望不會扯上巫會組織,不然,這個案子又要不了了之。”麥凱專注且緊張,不經意間說出的話透露些許資訊,被坐在椅子上的強森聽得一清二楚。
巫會,這個組織難道就這麼隻手遮天?強森眼皮低垂,心裡翻江倒海,思緒眾多,他的超能力,他深信,那便是為了正義而生的。
鐘擺來來回回晃動,不知不覺便到了0點,新的一天開始,麥凱在半小時前看完德倫仨人的供詞後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語,要不是他早就戒掉煙癮,在這半小時裡估計會狠抽個十幾條,新煮的茶已涼,他瞅了瞅鼾聲如雷的強森,緊皺的雙眉舒展。
“新鮮血液。”他笑道,拉開抽屜,取出一杳厚厚的資料,都是洛杉機城因公殉職的勞動模範以及一些極個別的…家夥,他們雖特立獨行,也有立場,卻總在危機到來局面變的不可收拾前站出來。
“三份供詞,都隱隱指向業的老闆魯根,難辦,這死胖子太過圓滑世故,私下還養著兩個金銀保鏢,完全是兩條蠻不講理亂咬人的瘋狗!”
“唉。”
……
蘇維企業,既涵蓋科技又相容商界,半導體開發,它的主人是魯根,更像是諱稱,姓名不詳,時代廣場每三天都會播送他的新聞,釋放謊言,迷惑很大一部分群眾。
做公益,動員慈善,博關注,其實是在暗箱操作,打著幌子經營非法生意,不過,因為他太狡猾,每次要麼沒辦法提取他的犯罪的證據,要麼就背負著沉甸甸的負疚看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出監獄,幫眾夾道歡送,簡直就是狠狠打了洛城總局全體上下的臉,無一例外。
六十六層高的鋼鐵大廈,透過玻璃俯視全景,琥珀的明亮,異於常人的鷹鈎鼻首先映入眼簾,權與力的象徵,巨大的身影靜靜地矗立,猶如蟄伏的猛獸。灰色西裝,左眼戴著單片鏡,光禿禿的腦袋寸草不生,還拄一根怪異的手杖。
“怎麼樣?”魯根問道。
“該招的的他們都招了!”白衣秘書推了推平光,答。
“保釋他們,明早丟油桶扔下金門。”魯根淡淡的說,秘書點頭,退下,空無一人的偌大辦公室,隨著剛剛漠視生命的一句話落下再度歸於寧靜。
“鮑勃斯蒂安他失敗了。”
“戴維凡姆失敗了。”
“本希斯坦失敗了。”
“十年,扶植的傀儡沒有一個成功,這筆投資虧大了!!”
“你們四個,不管哪一個,阻礙我的,都該死!!”
按捺不下情緒上的失控,名貴紅酒一瓶瓶拿起摔碎,玫瑰色的酒液滲透,香氣翕翕,正如他此刻劇烈燃燒的暴躁和盛怒。
恍恍惚惚間,“說實話,最近又冒出來一個自稱“暗黑武俠”的。”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浮現出一面笑嘻嘻的…臉,紅鼻子綠頭發,小醜的臉。
“我看過報紙,難成大器。”魯根道。
“不一定。”小醜臉暗笑。
“只是會點三腳貓功夫而已。”魯根無所謂道。
“但是,你派去的雷霆拳王輸了。”小醜臉。
魯根麵皮輕抖,目光愈發暗沉,看了看牆上的畫,照這樣發展下去,未來說不定又會出現像那四個混賬一樣的棘手人物,必須扼殺在搖籃!
“我倒小看他了。”魯根自我嘲諷,他轉頭望去,門開了,秘書優雅地讓步,雷霆拳王和德倫三人灰頭土臉地走了進來。
“哐!”門被關上,與此同時,小醜臉消失。
“老闆。”雷霆拳王僵硬地站在他面前,後面的德倫三人一聲不吭。
“你打不過他?”魯根翹著二郎腿,玩味地問。
“玻璃絕緣,剋制我的能力,我們剛開始打的時候他並不如我的,我猜他可能想到點什麼,當時不疑有他,我跟了過去著了他的道,抱歉!”雷霆拳王戰戰兢兢地俯下身。
“你們?”魯根掃視著德倫三人。
“和拳王大人說的一樣,麵包車在金融街開著,他,暗黑武俠就突然來了。”德倫不敢上前。
“我怎麼感覺你們全都是群爛泥?”魯根手杖點了點,金屬音清脆,雷霆拳王和德倫三人眼裡裝滿恐懼,他們還不想死,渣滓也受法律保護,同樣有生存的權利。
“為我賣命,那麼,我魯根便是你們的法律,對我沒有價值的,別浪費我的時間,早點上路。”站起來,2米10的身高壓迫得四個人幾欲窒息。
“要我親自動手?”他皺眉,語氣充滿冰冷。
“不不,老闆,老闆,請讓我們“適者生存”!”雷霆拳王噗通一聲跪倒,聲音帶著一絲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