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了上流社會這麼久,審神者早就將那些客套話給忘了。此時聽到了鈴木園子的聲音,就像是天降救星一樣,她在心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看向鈴木園子,微微頷首打著招呼,“鈴木小姐,好久不見。”
“嗯。”應了聲,鈴木園子便毫不掩飾自己目的的看向站在她身邊的西裝青年,“不知道我能否知道這位先生的姓名?”她眼含秋波。
怎麼一個兩個的,目的都是她身邊的天下啊!
即便再怎麼呆,審神者也反應過來了,氣悶的緊了緊挽住天下胳膊的手,她像是宣誓主權般硬邦邦的丟下了句,“天下。”
鈴木園子眼亮了亮,“天下啊,好名字啊!跟你的氣質很配,人也如其名,我叫鈴木園子,請多指教。”
天下看了眼伸到她面前的手,轉過頭瞅了瞅死死地盯著鈴木園子手,不知道在生什麼氣的審神者,有些無奈,她輕輕握了下,笑道:“請多指教。”
“啊啊,都是小景你太磨蹭了,宴會都已經開始了。”踏入亮堂的宴會廳,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向身邊的人抱怨道。
跡部景吾額頭上蹦出一個‘井’字,低聲說道:“不準喊本大爺這麼沒水準的名字,還有,”他抬手摸向居於眼睛底下的淚痣,聲音裡帶著幾點不易察覺的不屑,“這種相親宴有什麼好參加的?”
“不過,那位赤司財閥的公子可是來了哦,就在那邊。”忍足侑士抬起下巴點了點站在他們不遠處,看起來相談甚歡的赤司幾人,“嗯……還有那位鈴木財團的二小姐和藤原家的公主。”
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大家稱呼藤原楓染,都是戲稱為‘公主’。
聞言,跡部景吾向赤司那邊看去,迎著光的深色眼眸不覺眯了眯,“走,我們過去。”
“天下……啊,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在心上人的面前,鈴木園子努力想要壓制住自己本性,做出溫柔小意的模樣。
我介意啊!審神者在心裡怒吼著,卻礙於旁人,只得將自己真實心情埋在了心底,悶悶不樂的低下頭去。
察覺到放在自己小臂上的手逐漸收緊,天下疑惑地看了一眼被劉海遮住神色的審神者,因為還有別人在,她也不好直接詢問,只好裝作沒有發覺的樣子,跟鈴木園子繼續說著話。
“天下君是大學生嗎?看起來比我們都年長幾歲的樣子,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在鈴木園子和天下說話的空隙,赤司徵十郎忽的插嘴道:“如果覺得冒犯的話,還請無視我的話。”
他改變目標了,比起消失一年不知所蹤的藤原楓染,還是這個不管從哪方面,都是超一流的天下讓他感興趣,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家族培養出來的。
像是從浮世繪走出的平安京貴族般的姿態和風流,還有現在人少見的真正的溫雅,彷彿你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與你置氣,溫和而包容。
虧得是生成了女子,要是男子,還不得引的少女們捧著心往上湊,單看被天下三言二語哄的面紅耳赤,羞澀不已的鈴木園子就可以窺見她獲取人心的程度一二了。
這種人,要是想要特意去交好某個人,應該沒人可以拒絕的吧?
天下有些尷尬,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她從來沒有上過學?她的年紀大概可以做你們曾曾曾曾曾祖宗了?要是幸運的話,她說不定還見過你們祖先?
不過好在這份尷尬只維持了兩三秒,就被人給打破了。
“赤司。”跡部景吾帶著忍足侑士走了上來,上挑的鳳眼眸光鋒利,“自從初中畢業後,就好久沒見了呢,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參加這種宴會。”
赤司徵十郎將放在天下身上的視線轉移到了跡部景吾身上,微微一笑,“我也沒有想到跡部君會參加這種宴會。”
被回敬回來的跡部景吾臉上笑容加深,越發欣賞這位在同齡人中不斷跟他相提並論,屬性人設也有幾分重合的赤司徵十郎。
嗯,不愧是他看中的勁敵。
雖然他們兩個,一個是打網球的,一個是打籃球的,喜好上壓根沒有重合處,也不必競爭,但是在他們成年繼承家業後,他們便是商業上的對手了。
“啊,那邊那個不是須王環嘛,咦?他身邊的少女是誰?”纏著天下說話的鈴木園子餘光中瞥到了牽著短發少女一同入場的須王環,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會認識那位當初在圈子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須王傢俬生子,卻很少在上流人士面前露面的——須王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櫻蘭高校、甚至外校中都十分出名,自稱是集齊了各種型別美男的——男公關部!
在同學的口中聽到時,她就興致沖沖的沖過去了,然後,享受了番名副其實的被公關取悅的待遇,同時也認識了公關部的部長,須王環等人。
“環?”藤岡春緋留意到須王環臉上表情的變化,疑惑的喊了聲。
“沒什麼,我們走吧,先找個地方待著,待會兒鏡夜他們就過來了。”須王環又擺出那張傻白甜的笑容,不著痕跡的擋住了赤司徵十郎他們投向這邊的視線。
“你剛剛是在看誰?”她沒有被他那張笑容所欺騙,藤岡春緋側過頭向他剛剛所注視的地方看去,卻瞧見了天下注意到她視線,而偏頭對她微微一笑的清雋臉龐。
她一愣,隨即臉一紅,喃喃道:“好漂亮的人啊……”
須王環:“?”
須王環:“誒誒誒?!孩子她媽快來!春緋要去拱大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