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別人家長谷部瞪了的天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苦惱的皺了皺眉,她是不是以前得罪過長谷部?要不然,怎麼都這樣瞪著她呢?
“時間也不早了,該去會場了。”千早拿起天下的胳膊,將袖子往上擼了擼,瞧了眼她手腕上手錶說道。
因為穿巫女服再配戴過於現代化的腕錶著實有些奇怪,千早在詢問過天下的想法後,就將腕錶戴在她手腕上。
“好啊。”明日香捧著方才咖啡館侍從送上來裝著咖啡的便攜紙杯站了起來,揮手撤去結界。在千早的注視下笑眯眯的挽上了天下的胳膊,她歪了歪頭,看著怔在原地的天下,“還不走嗎?”
見狀,千早臉色迅速黑了下來,她深深地望了眼明日香,默不作聲的走到了天下另一邊。伸手牽住了她的手,視線淡然的放在別處,“走吧。”
“嗯嗯哦,好……”天下有些受寵若驚,她一手挽著明日香,一手牽著自家審神者向外走去。
被遺忘在身後,沒有人關心他有沒有跟上來的長谷部:“……”
他果然說的沒錯!天下她就是跟他八字相剋!而且每次被克的還都是他!
清子是上任還沒有滿半年的審神者,今天是她第二次來參加總結大會了。因為性格比較羞澀內斂,她一直都將男子力以外滿滿的藥研設定成近侍,而今天來總結大會她也是帶了藥研前來。
像是跟著母雞的雛雞,清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藥研的身後,直到她一鼻子撞上前方藥研的背。
摸著鐵定撞紅了的鼻子,她微微抬腳移到了站在原地看著前方,若有所思的藥研身側,細聲細氣的問道:“藥研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大將,能給我點時間嗎?我有件事想去確定一下。”藥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適才在人群中驚鴻一瞥的人影,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他還是想追上去看一看,說不定、說不定就是他想的那樣呢?!
“誒?”清子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近侍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就像是……如果他現在不追上去,就會失去什麼珍貴的寶物一樣。
她雙手交握,緊張的握了握,也不耽誤,“嗯,嗯!當、當然可以,只要、不要在大會上遲、遲到——誒?誒誒!”
清子話還沒有說完,她手就被拉住了,身體因前方用力的緣故,向前一傾,她被藥研帶著跑了起來。
越往前跑,清子發覺身邊跟她差不多情況的審神者就越多,大多數審神者的身邊都跟著三日月、鶴丸、藥研等人,還有些審神者肩膀上扛著小夜,一臉猙獰的向裡面沖,嚇了清子一跳。
一面緊緊跟著藥研向裡沖,她一面舉目四望,發現到前面的人特別多,都快擠成餅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前面難道在搞什麼前一百就送那些還未落地,沒有刀權的衛星嗎?!不然怎麼一個兩個的擠到這兒?
看著藥研帶著自己靈活的在人群裡穿來穿去,清子第一次慶幸自己有先見之命,讓藥研率先去極化,然後滿級。
不然,就按照現在這人擠人的場面,她遲早也要被擠成嬸餅。
又向前挺進了幾步,藥研跟清子就再也無法前進半步了。無奈之下,清子大著膽子拍了拍身邊同為審神者的少女的肩膀,她吞嚥了一下口水,努力讓自己口齒清晰,“請問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少女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努了努嘴,“我家三日月說他看到了什麼天下,非要過來,我帶著他過來了,然後,”她聳了聳肩,“就變成這樣了,想走都走不動。”
清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踮起腳試圖向被人群包圍住,只能看見烏泱泱一大片人頭的內裡看去,好奇極了。
而這邊,引起這一串騷動的天下對此毫無察覺,還在跟明日香他們道別。
明日香的位置在另一邊入口處,她跟千早的位置相差十萬八千裡。如果她要跟她們一起走這道門的話,她到自己位置那裡,需要橫跨大半個會場。
時之政府安排的會場九、十個籃球場那麼大,足足可以容納八、九千人,而這八、九千人裡還不包括刀劍男士。拋去請假的、有急事無法來的,剩下的人數大抵就是目前時之政府在役的審神者情況。
由於陰陽術的斷層,還有那些陰陽世家人數的減少,時之政府對於自己能在現代找到這麼多的審神者來共同抵禦溯行軍,已經感到很慶幸了。畢竟就算是他們不能過多的插手歷史,即使是為了保護歷史。
當然,聚集了這麼多重要人才的地方,時之政府自然是對這個地方做了層層保護。可以說,就算哪一天時之政府被溯行軍攻破了,這裡都不會被攻破。
至於陪伴審神者們過來的刀劍男士嘛,他們則是被安排到了另一間專門供給他們休息的大會議室,有吃有喝還有可以玩樂的。比待在會場裡的聽著所謂彙報,實則枯燥又無聊的會議的審神者們,要來的舒服多了。
“你跟著他們一起去會議室裡坐著等我就好了,等一結束我就回去找你。要是不知道地方,你可以問一下藥研、長谷部他們,千萬別找三日月、鶴丸他們問路。”許是因為天下這是第一次出門,千早有些擔憂,反常的念念叨叨了起來。
天下嘴角噙笑,認真的傾聽著她的話,一一應了下來。末了,她還不忘關心一下審神者。
目送著千早一步三回頭,身影逐漸被周遭審神者吞噬,消失在明亮如白晝的會場裡。天下這才轉過身來,準備去審神者口中的休息室,然後就被虎視眈眈的圍了上來的刀劍男士們嚇了一跳。
“你……你們好?”她破天荒的有些怯怯的抬起手,歪著頭,遲疑著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