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浮生臉色陰沉,聽到他們這麼說心情自然不好,難道只有他們在做賠本的買賣,自己就賺錢了嗎?
要說起來,自己才是賠的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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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有身邊眾人或憤怒或幽怨的眼神,林浮生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和不滿,笑呵呵的安撫眾人,拱手欠身柔聲道:
“大家不要著急,這還只是開始而已,咱們幾家統一打折刺激了客人的消費,等到這個高峰期下去就好了。”
尹二順擦了擦眼淚,見林浮生絲毫不提葉青不受影響,生意依舊掙錢無礙之事,最重要的是沒說怎麼救他,連說話都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陡然怒吼道:
“林浮生,你說是這樣說,可我也沒瞧見清和軒跟仙味樓受到影響,人家反倒輕鬆不少沒那麼累,錢還是一直賺。你是沒瞧見那賀掌櫃,這些天又圓了一圈,每日都是滿面紅光滋潤得很,你這讓我怎麼抗?”
範東家更是出言嘲諷,斜眼譏諷的看著林浮生:
“不光清和軒賀掌櫃,那仙味樓刁掌櫃也是,這些日子我瞧他整日樂呵呵的,還跟店內小廝閒聊嗑瓜子,根本沒有理會我們的‘小打小鬧’,林東家,你確定你出的是好主意?”
林浮生臉一黑,嘴唇上的鬍子一抖一抖,不悅的瞪著二人,更是攥緊了拳頭。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姜東家站出來說和,打起了圓場:
“好了,大家都莫要激動,當初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是咱們大家一起贊同的,此時可不能只說一個人的不是。別忘了咱們的目標是鬥倒那個敗類紈絝,大家莫要起了內訌。”
雖然他心中也對林浮生充滿了怨言,也想找林浮生的不愉快,但他分得清什麼事輕重緩急。
更何況事情已經都走到了這一步,此時再鬧矛盾那才是讓人瞧了笑話去。
“諸位少安毋躁,我又找了幾家與我們共同聯手,之後更能夠拉攏更多的人,我想葉青就是再厲害,也不能扛得住整個潁川縣所有酒肆飯館的反抗吧。”
林浮生看有人幫自己說話,對姜東家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這才將今日要分享的好訊息道了出來。
尹二順幾個鬧得最兇的東家,對視一眼,都猶豫了起來。
這一幕被林浮生瞧得真切,不由心中暗啐道:“呸,我就說今個尹二順怎麼這麼大膽,往日只會順著我的話,巴結著我,原來被其他人當槍使了,早有預謀。”
尹二順家底最薄,以往從不敢反駁林浮生,整日巴結林浮生,宛若跟班。
“反正再不行,我是堅決要退出了。”尹二順得了授意,性子直率被當槍使的他,直接沒有一點遮掩。
林浮生面色一頓,仍是帶上笑臉,拱手道:“不要著急,我林浮生雖然奸猾,但同諸位如何,大家心裡都有底,相信我,那葉青那敗類堅持不了幾天了。”
眾人紛紛點頭,神情緩和了一些,雖然來的目的沒達成,但有了林浮生的保證,也就決定再相信林浮生一次。
眾人不歡而散,林浮生看著他們一個個離去之後,臉上的笑容逐漸被陰沉奸詐取代。
他雙手負後支起了腰桿,眼神陰桀的低聲罵道:
“呸!這幫雜碎,當初一個個說的比誰都好,不過幾天的時間就想要翻臉真不是東西。要不是你們還有用,爺爺根本不帶你們玩兒。”
說完,林浮生坐下喝了幾杯水,順了順氣,匆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進入了他的耳中。
他剛抬眼瞧向屋外,尖銳的驚呼鑽進了他的耳中。
“東家,馬幫的那群爺喝出來咱們的酒裡兌了水,正在前面鬧事呢,這可怎麼辦啊?”
掌櫃面色焦急腳步沉重的跑過來,急的一頭汗。
這訊息讓林浮生心中一慌,沒想到最先惹怒馬幫漢子的竟然是他林記酒樓。
誠如方才其他幾位東家所說,潁川縣其餘人能隨便應付幾句就過去了,畢竟是免費的東西也沒有必要斤斤計較。
但馬幫的漢子可不一樣,他們絕不是幾句話能過去的,殺人不可能,但真安撫不好,一準會砸了他的店。
想到這兒,林浮生總算慌張了,趕忙站起來,高聲喊道:“快,你先說咱們也是被酒鋪坑了,買了摻水的酒,該送菜送菜,該免單免單,再派人趕緊去買點沒有兌水的酒回來。”
說著又覺得不太對,林浮生急忙補充一句:“也不用買太貴的。”
“哎,我這就去。”掌櫃還沒見到林浮生的面,又趕忙一溜疾跑拐了回去,一路上腳步就沒停下來過。
不過,等林記酒樓的小二到了地兒才尷尬的發現,其餘幾家的掌櫃小二竟然都在。
幾人面面相覷說不出一句話來,訕笑著站在那裡,誰也不打招呼,他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啊。
這一幕看的酒家直樂呵,這些人可真會逗兒,二話不說,再次抬高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