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女對改變自己命運,充斥著悲喜交加,更是驚險刺激的一夜根本就無法忘懷。
此刻見到這熟悉的金絲摺扇,立馬就激動了起來。
但她們想到了當時賀文侍衛下的封口令,葉青的叮囑,還有今日遭遇的飛來橫禍,一個個頓時猶豫忐忑起來,不知該說認識還是不認識。
謝卜禸等人皆是人精,只看六女表情,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斷定葉青所說,定是真的。
眾人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複雜。
錢歐感慨道:“看來,以後對他,得言語柔和一些了。”
謝卜禸依舊是不爽,恭敬的將摺扇收起,交給趙元良,低聲道:
“哼,不過是個阿諛奉承之輩,恰好碰到了貴人喝醉,得了個滔天的福緣,說不定貴人酒醒,根本就不記得這人。”
眾人看著滿臉不爽的謝卜禸,都知曉這是氣話,可討論貴人,終是不妥,便一個個閉口不言,不去接話。
“老夫身體不適,先行休息。”
心中憋悶的謝卜禸甩袖離去,消失在眾人眼中。
江左嘆息搖頭,“謝老心中這坎,不知何時才能過去。”
“等酒到了,這坎就過去了。”錢歐意有所指的笑著說完。
眾人頓時露出了笑容。
江左朝一旁小透明的潁川縣三大巨頭道:
“三位,此間已經事了,抓來的這些人,按照之前謝老的意思辦就好。”
“是!”
正用眼神交流盤算著如何從葉青手中分些酒的管文三人,趕忙拱手欠身,應了下來。
葉青回到清和軒,看著擺放在後院茅草棚下的酒罈,抓了抓腮幫子,懊惱道:
“次奧,忘了人都被抓走了,沒人運酒啊,這他孃的還得跑回去一趟。”
……
第二日葉青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滿是血絲的眼眶,嘆了口氣,捶著痠痛的腰背胳膊,慢步走進了清和軒的後院。
往日早就人聲鼎沸的後院,此時除了趙滿倉佝僂著的身影,別無他人。
“公子,您醒了,我去買吃食去。”趙滿倉站起了身,苦悶著臉平靜說道。
“無妨,廚房有東西,本公子今個給你露一手。”
葉青擼了擼袖子,灑脫的朝廚房走去。
這般姿態,讓坐在木踏上的趙滿倉有些意外,下一瞬便跟了上去。
他蹲靠在廚房門口,好奇的打量著手腳麻利生火的葉青,開口道:
“公子,您昨夜第一次出管府後,我便上了屋脊,將他們說的話都記了下來……”
趙滿倉將昨夜守在管府的見聞,一一訴說。
從懷中拿出金絲摺扇的葉青,用扇子輕輕朝爐灶扇風,鼓動火種火勢,靜靜聽完之後,譏諷一笑。
“你出手讓禍水東引,更有這扇子讓他們投鼠忌器,再加上清香汾彰顯的可怖利潤,這些人哪還會操心我這隻螻蟻。”
“當時就算是漏出馬腳,他們猜出是我殺的,也會力保我活命。”
趙滿倉挪動了一下腳步,讓自己的背靠在了門扉上,眼神中滿是不爽。
“公子,這錢,就白送給他們了?這可是了不得的銀錢啊。”
“呵呵,財帛動人心,這酒是掙錢,可本公子得有命花才行。”心裡透徹的葉青,譏諷一笑。“一個小小的李富貴,靠著殷志明就能讓本公子傾家蕩產,若非你出現,本公子更是可能命喪黃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