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著瞧瞧,可以的話,殺了那個僕從,把那公子綁去存酒的宅子。”
“是,公子!”
趙滿倉深吸了一口氣,古波不動的眼神,出現了一抹興奮。
不是對殺人的興奮,而是藏匿了十幾年,以為要帶進棺材裡的本事又可以施展的興奮。
趙滿倉掉頭走去,嘴裡嘟囔著。
“這事肯定要做的隱秘,之後屍體肯定會被發現,得找個由頭不讓人注意到公子。”
突然,趙滿倉摸了摸自己稀拉拉的鬍子,若有所思道:
“不如把十幾年前的名號打出去,讓那群徒子徒孫知曉,老夫寶刀未老,更是活的好好的,還能給公子招攬一些助力。”
兩日的時間,趙滿倉對葉青有了一個深刻的瞭解。
隱藏自身真實品行才華,戴著敗類紈絝面具,深陷囫圇的孤家寡人。
身邊雖然有些助力,但都是利益使然,不堪大用的。
趙滿倉老了,還當了父親,更是有些信命,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他覺得是上蒼指引,讓他遇到了葉青這個舉步維艱的好東家,讓他這把老骨頭重出江湖,幫葉青做些什麼。
打定主意,趙滿倉加快步伐,在人群中如魚得水,不多時便瞧見了還沒走遠的殷志明主僕,不遠不近的跟著。
詩會擂臺隨著‘寇師傾’的離去。
眾意氣風發的才子,心神被壓上了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皆是發揮平平。
而一心想著名留青史的文壇大家,也都興味索然。
‘寇師傾’珠玉在前,眾才子‘發揮平平’。
原本應該如火如荼的潁川縣詩會擂臺快速結束。
趙元良攔住了準備乘車離去的謝卜禸,恭敬行禮。
“謝先生,可否跟晚輩一敘?”
“哦?雨潤今日竟有興致同老夫閒聊,實乃稀事,那走吧。”
謝卜禸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很是意外的笑著。
“請!”
趙元良緊張的心,鬆了口氣,微笑著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仙味樓二樓靜謐雅間。
趙元良跪坐在木榻上,畢恭畢敬的為桌案對面,隨意癱坐的謝卜禸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