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臻被這番無懈可擊的辯駁說的啞口無言,不怒自威的臉上出現了尷尬。
葉青周圍知曉原委的人,也都讚許點頭。
“這兄臺雖狂言不假,但說的確實有理,而且,文采是真好,中間所說那句,小生竟從未見聞。”
“剛才小生聽得真切,這位黑衣小哥確實聲音不大,並未打擾他人,倒是這位兄臺,咄咄逼人,聲音不小,這才導致這黑衣小哥,出言教訓。”
“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這話說得甚好,我輩讀書人,當明事理,不能因表象而否定他人言語是否如真!”
“確實,韓先生此舉有些失去公允了,不過,小生相信韓先生乃無心之舉,這位兄臺莫要著急。”
站在葉青旁白的酸書生,被葉青那句‘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說的面紅耳赤,羞愧無比。
但面對大家鄙夷的目光,酸書生自詡讀書人的驕傲受到了打擊,他色厲內茬,想要找回場子,朝韓子臻拱手欠身道:
“稟先生,此人方才口出狂言,說臺上諸位乃是蠅營狗苟之流,小生氣不過,才出聲呵斥,沒想到驚擾到了諸位,小生知錯。”
這話一出。
周圍人看葉青如看怪物,不知葉青是恃才傲物,還是腦子有問題,敢誹論臺上才華橫溢,出身名流的才子。
臺上的六名才子也臉色陰沉,拉拉著個大逼臉,怒視葉青。
有的是被葉青戳穿,心虛憤怒,有的是被殃及池魚,無端捱罵,盛怒至極。
當即有三人上前一步,拱手欠身,怒氣騰騰道:
“呵,這位兄臺,你既然說了,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臺上只我六人,那你說,誰是蠅營狗苟之輩,若錯了,休怪本公子不客氣。”
“蠅營狗苟之流?在下每日與朗日清風為伴,明月燭火相陪,苦讀聖賢書,潔身自好,當不得你如此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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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臺,可敢上臺辯證?若你空口無憑就汙衊我等名諱,那就得向我等賠禮道歉。”
韓子臻表情有些古怪,眼神不著痕跡的在臺上四人掃過,心中是贊同葉青的話。
可月夕詩會擂臺,乃是盛會,當的是明公正氣。
上臺之才子當的是各盡所能,出言有章,頭角崢嶸。
若爆出醜聞,眾才子讓人貽笑大方不說,今年的詩會擂臺也是砸了名聲,說出去就是個笑話了。
他韓子臻是主辦,日後這文學行當的總把頭可當不下去了。
韓子臻趕忙出言平穩四方,出聲道:
“諸位且聽韓某一言,大家莫要激動。正所謂人無完人,聖人有瑕。韓某自身亦有缺點,多謝這位小兄臺指點,方才韓某確實有錯,日後韓某當銘記於心。”
說著,韓子臻朝葉青拱手躬身。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做錯了事,主動承認。
周圍的人望著韓子臻都露出了敬佩之意,紛紛拱手欠身,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