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馬朝陽激動的拍了下手,臉色醬紅。
而葉青只是手微微一顫,頷首回應,便繼續看著茶盞中碧綠的茶湯。
報信的馬幫漢子愣了一下,敬佩的朝葉青再次行禮,退了出去。
馬朝陽看著葉青依舊這般氣定神閒,頓時被影響,也沉下心,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學葉青一般,淡定的坐著。
過了一會兒,葉青淡定抬頭,對馬朝陽道:“扶本公子一把,腿麻了。”
馬朝陽啞然失笑,神情古怪的將葉青扶了起來。
去上了個茅房,排空了膀胱水分的葉青,在院中舉起雙手伸著懶腰,舒展著筋骨,臉上掛著壓力掃空的輕鬆。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今後,就可以安心掙大錢了。”
馬朝陽聽到這個話題,頓時也來了勁,想到中午還未說完的掙錢大業,追問道:
“葉公子,您早上說的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葉青挑了下眉頭,沉吟道:
“先將酒做出來,售賣等過一段時間再說,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風頭。”
“是!都聽葉公子的。”
對葉青心服口服的馬朝陽,不去懷疑葉青所說的酒是否會大賣,滿腦子想的都是,到時候得準備多少錢箱,要安排多少人運送銀錢。
傍晚,江州城城東。
富麗堂皇的宅邸之中。
一名衣著白衫的俊朗青年端坐於花園木榻之上。
碧綠的草地上,三名赤足舞姬身著薄紗,翩翩起舞。
一名身穿藍色棉衣的僕人,捧著一封信函來到了青年身旁,躬身遞上。
“大郎,潁川縣送來的。”
“哦?”
青年眼中浮現了一絲慍怒,如玉般的修長手指將信函夾起,展開看後,青年毫不遮掩臉上的憤怒,將信函撕了個稀碎。
僕人大氣不敢喘一下,連忙跪俯在地。
“管文和向永飛真是兩個廢物,還有那鄧斌,竟然不出面,真是氣煞我也,如此小事都辦不妥,叫本公子日後如何信任他們。”
青年陰桀的說了一句之後,視線落在了被撕碎的信函上,剛才看到的一段話歷歷在目。
他劍眉緊蹙,出聲問道:“李富貴會功夫?”
跪伏在地的僕人,趕忙道:“稟大郎,那李富貴乃是小的同鄉,自幼被潑皮欺辱,斷然是不會功夫的。”
青年手指在桌案上敲動起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伴隨著身旁的絲竹管樂,讓煩躁的心安靜了下來。
他回想著這些年見到李富貴時,對方那清瘦的身軀,細皮嫩肉的雙手,還有幾次被他一腳就踹得差點昏死過去的慘樣。
青年陰沉著臉,譏諷道:“是你們不敢惹怒百姓而騙本公子?還是有誰膽大妄為佈局為任海潮開脫...”
過了一會兒,青年倨傲一笑,“呵呵,本公子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拿不到的。”
“等兩天後的月夕會過去,本公子倒要好好的瞧瞧,那潁川縣到底翻起了什麼浪。”
這時,一抹紫色進入了花園之中。
青年趕忙起身,擺出了恭敬之色,討好道:“阿爺,您可算下值了,孩兒已備好了您愛吃的桂花酥。”
……
一天後的清晨。
陳氏醫館內。
面色慘白的任海潮,喝著陳雁為他熬煮的補血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