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正浩沉聲道:“我聽到樓下打起來,等下去檢視,葉公子你已經不在,也尋不到連樂山,我便去拷問了一個小廝和富貴賭坊的打手,問出最後進入您雅間的是馬幫的人,問明瞭方向,就追了過來。”
“連樂山,義兄,遭了遭了,大事忘了!!!”
葉青猛然驚醒,渾身冷汗直冒。
眾人看著葉青這般緊張的模樣,紛紛錯愕不已。
葉青著急忙慌的拉著馮正浩往外走,並對馬老道:
“明日你派人去清和軒,若本公子不再,第二日繼續,有個發財的事,你二我八。”
“行,都聽葉公子的!”
馬老樂呵的應下,葉青就拉著馮正浩跑出了小院。
望著葉青的身影消失不見,馬朝陽皺眉開口道:“爺,二八分會不會太少了?”
咚!
一個暴慄落在了馬朝陽的腦殼上,疼的馬朝陽淚直接飆出來了,可見馬老下手有多狠。
看著突然犯蠢的孫兒,馬老恨鐵不成鋼道:
“葉公子是帶著咱們做生意,說白了就是看咱們馬幫漢子講情義,願意送錢給咱們,你竟然還敢挑三揀四,心懷不滿?”
“你要是有人葉公子的經商本事,能帶著馬幫掙錢,老夫肯定會要多些。”
說著,馬老氣從心來,再次敲下了一個暴慄,讓馬朝陽的眼淚直接流了出來。
馬朝陽心虛躬身,知道自己阿翁說的不假,但還是梗著脖子道:
“爺,咱也知道理是這麼個理,但咱們出人出力,拿二成著實少了些,咱這不是想給馬幫的老少爺們兒多要些錢麼。”
馬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馬朝陽一眼,嫌棄的不行,直接看也不看,走在了石椅上,拿起一個梨就啃了起來,含糊不清道:
“這兩日,清和軒生意如何,寨中你的那些叔爺輩沒少說,每日入賬近百兩,還是葉公子擔心廚子累壞控制了客人數量,這且不說,單咱們那些老人,這兩日光賞錢每人就得了三兩,十個人三十兩,這是一筆鉅款啊。”
“咱們馬幫接到一趟百里的馱運,二十個人押運,來回七日,才能掙這個數。”
“你說說,能讓葉公子出手去做的營生,能少掙了?分咱們兩成那該是如何的一筆巨大營收?”
馬朝陽反應過來,不再反駁,眼中只有敬佩。
……
葉青狂奔了兩裡地,就氣喘吁吁,雙手撐著膝蓋,痛苦的朝馮正浩道:
“兄弟,跑不動了,歇會兒~”
剛低下頭的葉青,只感覺天旋地轉,嘴中不由驚呼,“哎呦我去!”
扛著馮正浩的葉青,大步朝前狂奔,顛得葉青差點吐出來。
一直到清和軒後院,葉青才雙腳落地。
臉青紅的葉青,乾嘔了幾下,硬壓著自己想要嘔吐的意思,朝馮正浩豎起了大拇指。
渾身冒汗的馮正浩,擦了擦額頭汗水,對葉青道:“葉兄,他們不一定會回來吧?”
葉青乾嘔了一下,捂住嘴,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出聲道:
“你都這麼聰明能找到我,他們最後肯定也會找到我這裡,咱們耐心等著就好。”
馮正浩幡然醒悟,點頭抱拳欠身,滿眼盡是佩服,“還是葉公子聰敏。”
進入院子的葉青,看到張碧巧坐在榻上,手撐下巴,不時點頭,嘴唇更是微張,口水垂落不斷,不由笑了起來。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張碧巧身邊,猛地一拍對方頭頂,張碧巧猛地驚起,緊張害怕到雙手抱臂,明亮的眼眸四處觀望。
當張碧巧看到東家一臉揶揄的望著自己,趕忙道:
“東家,您可算回來了,任捕快讓六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子住在了院子中,說等您回來定奪。”
葉青渾身一僵,追問道:“連樂山可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