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請准許我等衝殺!”一名侍衛一扯韁繩,來到了賀文馬車前,抱拳躬身,睚眥欲裂的懇求著。
賀文撩開車簾,走下了馬車,雙手附後,面色平靜的朝黑衣壯漢走去。
一名名侍衛緊隨其後,兇戾的盯著黑衣壯漢以及遠處影影綽綽的密林。
賀文在黑衣壯漢面前停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黑衣壯漢的後腦。
“你是在命令本王?”
“奴不敢。”
黑衣壯漢身子再低,可語氣卻聽不出絲毫的恭敬。
噗嗤!
一柄匕首猛然沒入了黑衣壯漢的後頸,根本不給黑衣壯漢絲毫反抗的機會,可一窺賀文些許身手。
黑衣壯漢如遭雷擊,下意識的想要起身揮錘,但被賀文一腳踢飛,健碩的身體飛出兩尺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雜碎,陰毒手段殺了本王門客,本王要你死!”
賀文神情不變,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擦拭手上沾染的鮮血。
身後的侍衛見主子為門客報仇,竟然不惜親自出手,臉上浮現了振奮之色,誓死效忠的望著那筆挺的身影。
賀文扔掉名貴的錦綢手帕,一步踏出,跨過了那為界的哨箭,朗聲道:
“本王乃皇兄親弟,今夜過了這界,你們敢殺麼?”
周圍寂靜無聲,賀文手一揮。
十騎縱馬衝向前方,唯有兩名侍衛守在賀文身側。
沙沙!
紛亂的腳步踏過叢林,逐漸靠近。
百名手持刀弓的黑衣如海浪狂潮,拍打向那十株浮萍。
賀文面色一白,心道:“百多死士,兄長,我的親兄長,你就這麼狠的心麼?”
隨後,望著自己的十名侍衛,臉上浮現了擔憂,最後隱去,恢復如常。
掌權者,仁慈要有,但不能聖母,他今日必須要用手下的性命,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騎兵衝鋒,勢不可當。
十名騎兵迎著箭矢,如入無人之境,輕鬆撕裂了百人浪潮,留下了十數具屍體,可也落下了兩人。
再次衝鋒,又留下了四具屍首,僅剩的四騎聚攏在一起,染血的臉上,只有堅毅,不見絲毫怯懦之色。
“為主子殺出一條北歸的血路。”
“殺!”
四騎再次縱馬前衝,義無反顧的迎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