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深吸口氣,快步上前想要湊近葉青,卻被馮正浩擋住。
他趕忙後撤一步,表示無害,更連忙出聲提醒道:“葉公子,財不露白,您快些收起來,莫要被他人瞧見了。”
葉青連忙將金子塞進懷裡,故作擔憂的四下瞧了瞧,佯裝無所謂道:
“沒事,沒事,不過金子而已,而且周圍都是咱們自己兄弟,不必擔憂。”
劉遠敬佩的朝葉青拱手,然後諂媚道:
“葉公子,您這些時日了無音訊,我們東家想請您喝酒,卻怎麼都找不到您,心中擔憂的很,若非前日恰好在府上撞見嫂夫人,她說您安然無憂,東家都準備派我們出城尋找。”
在府上撞見嫂夫人?
葉青腦海中浮現了那絕美的面孔,心裡起了擔憂,暗罵道:“男人婆真夠不靠譜的,竟然讓我前妻一個人在那偌大祖宅住著,這不是找賊惦記麼。”
他故作氣憤道:“害,別提那個賤內,真是氣煞本公子也,仗著有管紅那個蠻橫的縣令之女撐腰,數日都不曾歸家。”
“害的本公子在家裡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只得去找了個美婦家中窩著,那宅子屬實是小,窩憋的很!”
對面一聽,臉上都浮現了忌憚之色。
管紅在潁川縣積威已深,靠的不是縣令掌上明珠的身份,而是那身恐怖的武藝。
一個瞧著嬌滴滴的美人,竟然能夠單手將壯漢拎起,怪力驚人不說,身手更是比模樣還俊俏。
當年老貓跟馬老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之時,是豆蔻年華的管紅,拿著一柄還未開刃的橫刀,將雙方百十號人盡數擊倒,這才有了後面管文出場,責令二人握手言和的局面。
所以在管紅十六歲之時,管文認命其為潁川縣捕頭,整個縣衙不說,整個潁川縣百姓都歡欣鼓舞。
劉遠想起來李富貴近些日想對房墨婉用強,趕忙出言道:“葉公子,我等還有事,就先走了,您不妨留個地址,我們東家好去尋你喝酒。”
“嗨,不能說,那美婦的漢子在外,若你們去了,被外人說道可不好,本公子好不容易找的安樂窩就沒了。”葉青笑的淫蕩,上前拍了拍劉遠的肩膀繼續道:“明日,本公子去賭坊找富貴大哥喝酒去。”
“成,那明日見!”劉遠抱拳欠身,一揮手,領著一幫人囂張的走了。
待人走遠之後,馮正浩看著紈絝架勢的葉青,心裡浮現了佩服。
“這葉公子剛才露金是有意為之,讓這群人的注意立馬轉變,而且,那人方才頻頻試探葉公子口風都被他擋了回去,更是搬出了縣令之女來撐腰,以免禍及家人,面對眾人毫不露怯,實屬有勇有謀啊。”
下一瞬,馮正浩想到了校尉親弟橫死的訊息傳來時,校尉拿著信紙仰天暴喝‘李富貴,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剛才葉青說了‘富貴大哥’,校尉帶他們見這葉公子,可是飛簷走壁,隱匿行蹤,二人兄弟相稱,關係莫逆。
想來,葉青同他們校尉,有著一個共同的仇人。
馮正浩扭頭深深的看了眼劉遠等人離去的背影,然後給了連樂山一個眼神,後者會以,活動了一下手腕,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一路無言。
來到了陳氏醫館後。
陳雁躺在正堂的躺椅上打著盹,聽到腳步聲睜開眼一瞧,便落在了馮正浩和連樂山身上,細細打量幾眼,便對葉青道:
“臭小子,你來作甚?飯館開業也不喊老夫!”
“有生意找您唄,這兩位是任捕快的兄弟,千里迢迢而來,你幫著瞧瞧,開著滋補的藥。害,飯館開業請您是本公子的不對,改日上了新菜,再請你個老不死的賞臉。”
葉青上前,毫不尊敬的將陳雁拽了起來,鳩佔鵲巢,舒服的躺了下去。
氣的陳雁吹鬍子瞪眼,正準備教訓葉青,馮正浩抱拳欠身道:
“見過老丈,煩請為在下開些補身的猛藥,今日喝了,明日就會流鼻血那種。”
“哦?”陳雁大為吃驚,錯愕的望向一臉認真的馮正浩。
此時二人站近,馮正浩雙目中的血絲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