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潮走過一個街口,一轉身便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弄。
他將葉青靠牆放好,便轉身返回。
待沉穩的腳步聲消失之後,葉青睜開了眼睛,還有一絲醉酒的迷離。
他扶著牆,站了起來,饒有興趣的望著任海潮離去的方向,暗暗思索,“這是準備去幫管紅那個男人婆啊,是個爺們。”
“金刀營的悍卒,十八顆人頭這份軍功最不濟也得耀升個小校尉了,當個隊正領上百十號人。”
“放棄大好前程回來當捕快,還直接找上我跟我這個敗類稱兄道弟,有意思。”
“不過,這人真不講究啊,從我懷裡掏錢買單,次奧,我掙錢很難的好不好。”
憑藉清和軒內任海潮自爆過往,讓葉青對任海潮的意圖升起了濃郁的好奇心。
沙沙!
鞋底踩踏枯草,輕微的腳步聲從葉青背後出現。
葉青眯起了眼睛,耳朵支稜了起來,他邁開步子,扶牆緩步前行。
就在後面的腳步聲越發清晰之時。
葉青猛地回身,揮出了巴掌。
啪!
清脆無比的聲響,在寂靜的巷道內很是突兀。
跟蹤過來的棍夫,直接被打蒙了,順著巴掌打來的力道,一腦袋撞在了牆上,哀嚎一聲。
趁你病,要你命。
葉青猙獰伸手,右手抓住對方的頭髮,死命的朝牆上撞去。
砰砰!
沉悶的聲音連綿不斷,南方潮溼,牆壁上長滿了青苔,殷紅的鮮血在綠色牆壁上緩緩流下。
天崩開局,被人打,被人罵,處處被人針對。
酒精的麻痺,鮮血的刺激,讓葉青失去了理智,釋放著心裡的戾氣。
噗!
宛若西瓜破碎的聲音出現。
棍夫堅硬的頭顱,裂了開來,青紅相間的牆壁上增添了一抹白色。
葉青眼中的瘋狂消失,手一鬆,屍體癱在了地上,鮮血快速的流出,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血窪。
葉青茫然無措的望著屍體,第一次殺人的強烈刺激,讓他渾身顫抖,面目全非的頭顱,讓他胃裡一陣翻湧。
嘔!
葉青趕忙緊閉著嘴,並用手捂住。
強忍著不適,將到嘴裡的汙穢生生又咽了回去。
葉青大口的喘著氣,刺鼻的氣味讓他胃裡再次翻湧起來。
大山孩子的狠勁,讓他壓抑著自己的不適,警惕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