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怨毒的雙眼緊貼地面,不敢顯露分毫。
其他棍夫,沉默的望著眼前一幕,不敢吭聲,他們有忌憚,有憤怒,有畏懼。
鏘!
橫刀入鞘,管紅抱臂,平靜的看著這場懲罰,像個沒事人一樣,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怒火發洩的差不多,也沒了多少力氣的老貓,眼角餘光掃了眼管紅。
當他看到管紅作壁上觀的姿態後,心裡剛散發出去的憋悶再次聚集了不少。
準備再次揮棍,但原本跪俯在地的三人,已經支撐不住,側身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不知何時,他們頭杵的地方,已經被鮮血侵蝕。
周圍的棍夫,冷漠的看著舉起梢棒,還要揮下的老貓,這眼神,讓老貓心裡發寒。
當了二十來年的棍夫首領,老貓大字不識幾個,但絕對是個老狐狸。
他立馬停手,臉上浮現了悲痛擔憂,蹲身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昏迷的三人,低聲道:“管捕頭,他們三個犯了您規矩,人已經被我打昏,您可還滿意?”
這話一說出來,加上老貓關心下屬的模樣,原本凝聚在老貓身上的仇恨,瞬間回到了管紅身上。
一個個棍夫咬緊牙關,忍著怒火,收斂著自己的神情,看向了管紅。
此時此刻,若管紅敢說‘不滿意’,這群棍夫將不管眼前女人有多可怖,是否有著官身,瘋狂的衝上去。
管紅眯起了眼睛,冷聲道:“呵呵,本捕頭是來找你算賬的,你教訓手下問本捕頭滿不滿意?”
“老貓,你是在挑釁本捕頭。”
說著,管紅再次踏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發紅的老貓。
瞧的老貓渾身再次一抖。
周圍的棍夫視線再次落在了老貓身上。
老貓的心腹察覺不對,立馬出聲。
“管捕頭,兄弟犯了錯,當著您的面貓爺教訓了他們,您還想怎樣。”
“就是,錯犯了,貓爺懲罰了給您了交代,您這還這般,過分了吧。”
“兄弟們,咱們受著貓爺的恩惠,現在貓爺還有咱們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能忍麼?”
三十來號棍夫不再掩飾,死盯著管紅。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本就脾氣火爆的女捕頭,立馬柳眉倒豎,拳頭攥緊。
突兀的呼喊,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