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一人唏噓的捏了枚豆子,嘎嘣的咀嚼著。
“誰說不是啊,說來也怪,咱們城裡的那群腌臢玩意兒,都可勁收拾葉青,但這葉青就是活的好好地。”
“是啊,真真是禍害遺千年吶。”
隔壁桌的人接了這麼一句話。
這時一個年歲不大的食客,蹙眉問道:
“這葉青,除了欺軟怕硬,欺負他家娘子,行事乖張外,好像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吧?”
這一下,周圍的食客全都愣了,腦海裡開始思索起來。
這年歲不大的食客,埋首在湯碗裡,扒拉著飯食,“反倒是他出手豪擲千金,不少窮苦人都得了他的恩惠。”
“你不能這麼說,他動不動就打罵他人,動不動就掀廢了一些攤子,還調戲良家,這人還不夠惡麼?”
一人義憤填膺的說出了這話。
眾食客好似找到了理由,開始七嘴八舌的細數葉青做過的惡事。
二樓之上。
葉青沉著臉,繼續吃飯,完全無視了隔壁敞著的雅間內,四名棍夫不懷好意的打量。
塞進嘴裡一隻剝好的蝦,葉青邊咀嚼,邊吐槽著。
“幹裡涼,穿越必須立好前身人設這條真是無語。”
“我這個紈絝敗家子人設,到哪都是惡事臨身,穿越過來第一天,動不動就有人找事。”
“次奧,這群棍夫比賭坊打手還要垃圾,不搞定他們,今晚肯定會被他們敲悶棍,兜子裡還沒捂熱的錢也得被拿走。”
大乾皇朝成了幫派,聚集在一起的潑皮無賴,流氓混混,弄不來刀柄兵刃,就弄了尺長梢棍當武器,號稱棍夫。
誰家給錢,就給誰辦事,整日欺男霸女,打架械鬥如家常便飯。
若是錢給的夠了,殺人放火,買賣人口的勾當都能幹。
完完全全的垃圾雜碎。
很快,葉青一頓飯吃完,賀玉媳婦釀的黃酒連影子都沒見到。
他擦了擦嘴,眼角餘光看到了四名棍夫死死的盯著他。
這要是起身離開,肯定就要被這群人給死死的圍住。
葉青有些坐蠟,手扶著欄杆,看向喧鬧的街道上。
這時,葉青眼睛一亮。
他這雅間臨街,二樓距離地面不到一丈,也就不到三米,從這上面跳下去輕鬆,也能借著街上行人眾多躲開一劫。
心裡有了主意,葉青立馬就站了起來。
嘩啦!
四名棍夫齊齊站起,桌椅摩擦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葉青不屑的望著四人,舉起了雙手,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