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猜得出來,最後還是要前輩說出來才可以,不然任何猜測都永遠不是正確的答案。”
姜思伊眉眼帶著微笑,如此說道:“前輩也該明白這個道理才是。”
“倒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穆一長老搖著自己的羽扇,心中對於姜思伊的看法與印象越發的低了,到了如今可還沒有人敢這麼沒禮貌的同自己說話,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罷了,竟然還真的覺得有了宋少澤那座靠山,便可以在既往島噬無忌憚了嗎?
真是太可笑,太天真了些。
“小丫頭,既然沒有人教你怎麼尊重長輩,我便代替那些應該教導你卻沒有盡到責任的人來好好的教育你,好叫你知道什麼時候不應該油嘴滑舌,什麼時候應該謙卑有禮!”
穆一長老瞧著姜思伊,收了自己手中的羽扇,手中燃氣一團火焰帶著一絲怒氣說道。
而話音剛落,那團在手中凝聚起來的火團便朝著姜思伊侵襲了過來,堪堪就要砸中了姜思伊。
便在此時,姜思伊嘴角一勾,微微的側著身子便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那團火焰,此時臉上也再沒有那一絲客套的微笑,撫著小狐狸的毛,姜思伊淡然有力的說道:“既然前輩無意與我好好說話,晚輩便也先在這裡說一聲承讓了。”
指尖劃出一道靈力,那靈力朝著穆一長老襲去,在過程中漸漸的變成一道道鋒利的冰刀刃,又漸漸的分成細小卻鋒利的閃著白光的針尖大小的細冰刃,直直的朝著穆一射去。
穆一避開了這些來自於姜思伊的攻擊,看了一眼那些被釘在園子牆壁上卻依然閃著白光的鋒利的冰刃,穆一長老背手,蒼老的聲音更加的威嚴與生氣:“你這妖女,看來你是要與我一站到底了!可別到時候後悔,老夫可不會手下留情,定要為既往島剷除了你這妖女才好。”
姜思伊無言,簡直不明白這須臾片刻,自己怎麼就從小丫頭完成了對於妖女的轉變,但是唯一確定的便是——眼前的這個看起來仙風道骨,似乎德高望重的老人,大概來自於長老閣,而對於她——
如今看來,是沒有什麼好印象和好態度了。
既然來人對她懷有惡意,姜思伊自然會回擊,在這樣的時候,談些前後輩,前輩晚輩之分實在是可笑,制服對方才是最有效便捷的解決辦法。
穆一似乎是抱著定要讓姜思伊吃一番苦頭的想法攻擊的姜思伊,雖然不至於重傷而亡,但是使出了本身六成的靈力來襲擊姜思伊,必定也是抱著想要讓姜思伊重傷的想法。
可惜穆一的這個想法註定是實現不了,要是平時的如同她一般大笑的姑娘自然不是穆一的對手,根本不需要穆一的六成靈力,連三層靈力都能夠讓想要生命的人立馬討饒,但是偏偏姜思伊不是這樣平凡的姑娘,姜思伊是靈力的源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如何會懼怕穆一那小小的六成靈力。
但是到底沒有到暴露的時候,姜思伊用了自己一層的力量化解了穆一大部分的靈力,又一次側身躲開了穆一的襲擊。
穆一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六成靈力居然這樣被姜思伊化解和擺脫,停止了攻擊,立定了身子,瞧著姜思伊半晌,才緩緩說道:“我們倒是小看你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希望前輩不是死在沙灘上的那批。”
姜思伊側著身,彎著紅唇,黑髮如瀑,笑著說道:“前輩可千萬不要說什麼尊敬長輩的話了。”
“我為晚輩,自然懂得尊重長輩的道理。”姜思伊頓了頓說道:“可惜前輩你不明白,我這個人對於什麼該尊重什麼不該尊重分的十分清楚,不以年齡為尊重標準,而是以人品高度來決定那個人值不值得我的尊重,而在我看來,前輩似乎——沒有達到我心中的那個界定標準。”
“你——”
聽見姜思伊如此直白的諷刺,穆一實在是覺得姜思伊實在是一塊不可雕的朽木,想在說些什麼,卻終於還是戛然而止,繼續說道:“年親人可千萬不要自視甚高,往往自視甚高的人最終的下場可都不怎麼樣。”
“看在你與我交手一場,看來修為不錯的模樣,老夫可要在這個勸導你一句,鋒芒畢露可不是什麼大好事,最終還是會因為自己的刺耳紮了你自己。”穆一眯著眼眸,摸著自己的白鬍子,又恢復了那副清風道骨的模樣,如此對著姜思伊說道。
“這些話我同樣送給前輩你,若是自視甚高,往往還是會輸在自己的自視甚高上,無論是誰——”姜思伊也笑了笑,將這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冥頑不靈。”
見姜思伊如此固執,竟是連一臉嘴上的虧都不肯吃,穆一甩袖不再與姜思伊說話,隨後便轉身消失在了陰影中。
姜思伊本來是不想再追究,可是懷中的小狐狸卻不肯罷手,吱吱吱的在姜思伊的懷裡叫了半天,隨後便跳下了姜思伊的懷抱似乎有目的的跑出去跟著穆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