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城門口,便見兩邊站著一排白衣侍衛,穿著與姜思伊所見那喚作二月的男子一般,想來那二月與宋少澤更加親近,應該便是宋少澤的親信也是這些侍衛的頭領。
“這是一月還有六月。”
待宋少澤領著姜思伊上前走了幾步,便見那白衣侍衛中又緩緩走出兩人,一人身著月牙色長衫,另一人便較為特殊,頭戴著斗笠,衣服將身體報的嚴嚴實實的,彷彿並不喜歡與外界接觸。
“夫人好,我是一月。”
那月牙色長衫的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對著姜思伊介紹著自己,又指著身邊的帶著斗笠的淡紫色的人道:“這是六月,他生來便不會說話,煩請夫人多多包涵才是。”
“自然,日後若是哪裡我做的不對,還要你們多多的包涵我才是。”
姜思伊自然不會因為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表示示好便恃寵而驕,無輕重起來。
姜思伊心裡很清楚的明白,如今這些侍衛們敬重她也不過是因為宋少澤的緣故,他們都是看在了宋少澤的面子上才對她敬重三分,所以,姜思伊知曉分寸,在這分寸的基礎上既不失了體面與威嚴,也不過分驕傲,讓人覺得平易近人才是最合適的把控。
“夫人說笑了。”
一月聽了姜思伊的話,眼眸閃過一道亮光,笑著便退後兩步表示尊敬。
“累了吧,進城便好了。”
宋少澤見姜思伊自己便將事情處理的很好,眼眸中也折射出了幾分驕傲,恨不得像在這裡的所有人宣佈,看看,這聰明大氣的女人可是他的未來卻唯一的妻子!
但是終究是礙著姜思伊的薄臉皮做了罷,拉著姜思伊的手便溫柔的問道。
“少澤!”
正當眾人——尤其是一月覺得自己被赤裸裸的灑了一口狗糧的時候,一個讓眾人覺得熟悉,但對於姜思伊來說略顯陌生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隔了老遠也能夠感受到這說話之人的柔情蜜意,想來是對被呼喚之人有些深厚的情感。
宋少澤聽到這個聲音僵硬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姜思伊,見她並無任何異樣的反應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在姜思伊的臉蛋上吃了一口豆腐,才有空看向那由遠及近的聲音的主人。
“聖女不在長老閣跟著徐長老修煉功法,怎麼跑到這裡來看熱鬧了?”
二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一月與六月的身旁,見了這一面立馬笑眯眯的沒有個正經的調侃道:“難不成你也是來迎接島主和夫人的?”
一句話將聖女說的啞口無言,甚至難道的頓了頓,但是這也只是一瞬間,隨後便又變得溫婉可人了起來,捂嘴衝著二月說道:“二月,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與少澤同為既往島的大弟子,他為島主,我為聖女,我們兩人也算是一起長大,我來看看少澤,怎麼就成了看熱鬧了?二月真是越發會開玩笑了!”
閉口不提二月口中“夫人”的事情,反倒是一口一個少澤,一口一個一起長大,明顯就是說給姜思伊聽,讓姜思伊知曉她所謂的分量——是宋少澤的青梅竹馬。
不過姜思伊可不會接這個茬,說來這聖女與她就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不算朋友不算敵人,連情敵也算不上,畢竟宋少澤可從來沒有將這聖女放在眼裡或者心裡過,連同一水平線都沒有與她達到,有什麼好爭辯的?
無非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自己惹得一身騷罷了!
二月卻是急躁的性子,聽得不過不爽了,便撩起袖子想要繼續與那聖女爭辯,但是卻被一月拉了回來,示意他將這些事情交給當事人自己處理。
二月是一向聽一月的話的,見一月攔著他,又見姜思伊與宋少澤皆是一副勝券在握沒有將這些當成一回事的模樣。雖然心中不忿,卻也不再鬧著上前。
“少澤,纖柔在府中已經備好了飯菜,師傅也十分的想你。”
見二月被一月攔著,聖女嘴角一挑,也不再理會在她心裡就是一隻小蝦米的二月,轉頭溫柔的看著宋少澤輕聲問道。
瞪了片刻,見宋少澤並沒有答話,反倒是在與身邊的那個在她看來並無任何過人之處的女子說笑,溫情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便覺得心中有些酸澀,還有一些厭惡,但是很快便壓下了這股情緒,衝著宋少澤又笑著加了一句:“你看我,都沒有看見這位姑娘,該是少澤你帶來的客人,是該好好的宴請一番,不如少澤將這位姑娘交由纖柔,纖柔定然儘自己的東道主之誼,讓這位姑娘玩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