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危險,都機靈點,喊完就跑。”
“……”
“……”
山雞爽快地說:“行,沒問題!”
今天下午第一節沒有劉國梁的課,他本打算稍微晚點再來的,然而午覺還沒睡醒就接到了馬主任的電話,在電話裡氣急敗壞地吼道:“劉老師,你們班白起怎麼回事?!”
劉國梁氣得想打人,繞著白起看了看他那特立獨行的發型。白起比他高,只能稍微仰著頭看,卻也看得更加仔細。
這人毫無掩飾、明目張膽到唯恐別人不知一般,劉國梁教了這麼多年的書,還是頭一回碰到追女生追得生怕全校有人不知道的,“你這剃的什麼玩意兒?還要不要臉了?趕緊去給我弄了!還敢把眉毛給剃成個x,老子現在就想把你人給剃成個x!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趕緊去給我整回去!”
白起一臉誠懇地說:“劉老師,我要是再剃,可就成光頭了,校規校紀裡可明確規定不能留光頭!”
“你知道得還挺多,啊?”
白起點點頭道:“畢竟我也抄過無數遍。”
“你……”劉國梁怒道:“好的不學,竟知道鑽空子,我看我是管不了你了!把你爸叫來!”
“我爸最近不在,出國去了。”白起商量道:“您看我媽行嗎?”
劉國梁被氣得大喘氣,“你……兔崽子,行!讓你媽來也行!趕緊打電話,打完電話就給我回教室上課去,少出去丟人現眼!”
“遵命!”
“滾!”
施靜最近都有點怕接到她家小崽子的電話了,每次都沒好事。正跟閨蜜搓麻將搓得起勁,看到他的來電,心都差點跳到了嗓子眼。
這小混蛋從來也不在電話裡說明白到底什麼事,每次都只是通知了就掛了,一點心理準備也不給她。
也就是看在他爸的面子上,老師每次還算和和氣氣的,這要換做其他家長,幾十歲的年紀了,隔三差五還得來學校接受批評,魚尾紋都得給氣出半張臉來。
施靜看著他那幾道槓,覺得好氣又好笑,用包沒好氣拍了他幾下,有些嫌棄地說道:“兔崽子,你這腦袋裡現在除了梁溪是不是就沒裝其他東西了?還記不記得你還是個學生?”
“還敢給我剃個x,怎麼不見你把你媽名字的首字母剃上去?”施靜有些不痛快,“有了媳婦就不要媽了,就只有惹了事才會想起來讓我給你善後,你沒本事不敢找你爸,那你有本事下次找你媳婦去啊?”
“媽!”白起無奈地說道:“施靜女士,我們現在是在很嚴肅認真地討論學術問題,你可千萬不能感情用事!”
“學術問題?”施靜說:“你還懂這倆字呢?”
“當然了。”白起說:“所以我這次到底要寫多少字的檢查?”
“六千。”
“……”白起面如死灰,“不是吧!三千字就已經要我半條命了!六千寫完我不用活了!”
“活該!”施靜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頭發長長了就千萬不能再去折騰了,不然那就不是六千字能解決的問題了!”
施靜一臉嫌棄地繼續說道:“多大個人了,還這麼幼稚,你以為你剃幾道槓她就會喜歡你了?你咋不幹脆再弄個愛心上去?跟個智障似的,學習成績不好,連追女生都不如你哥,除了有張臉,你還有什麼?”
“媽……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兒子?”
“走了!趕緊把檢查寫了交給你班主任,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要把你拉黑!”
施靜女士說到做到,當著他面就把他拉黑了,這才解氣了,趾高氣昂地走了。
六千字的檢查,讓一個八百字作文都憋不出來的人去寫,確實有些難度。而且他的字還沒有幾個人能模仿得來,說是差吧也不那麼難看,就是潦草得幾乎很難看得懂。每次寫檢查還都得他親自寫,只要一讓其他人代筆,一準被發現,然後加倍。
熬心費力用了一下午,才勉勉強強湊夠了字數,其中還夾雜著大篇幅的校規校紀,這大概也算是他學習生涯背得最清楚的東西了。
一放學,交了檢查就約著人去球場打球。
山雞很是興奮,“你這都多久沒跟我們一起打球了,還以為你徹底告別籃球場了,害得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白起蔑視了他一眼,“一會兒試試?”
幾人一路鬧騰著往籃球場走去,前段時間白起想與梁溪來個偶遇卻偏生遇不到,今天想暫時避一避,沒想到竟然又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