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都走出食堂了,白起心裡那股火氣還沒消,騰地站了起來,正當偷偷留意他二人的圍觀群眾以為他也要負氣離開時,卻見他又轉身去端起那碗米線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吃了起來。
只是那咬牙切齒的表情,並不像是在吃美味的泡椒米線,而是在生啃敵人的骨肉似的。
白起這碗米線吃的窩火,吃完之後是徹底上火了,牙齦突突直疼,疼得他晚自習都沒上完一節就請假出去拿藥了。
這場以“化幹戈為玉帛”的請客吃飯雖然以不歡而散為結束,但目的顯然是達到了。
第二天起就再也沒有白起的愛慕者來找她麻煩了,梁溪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不過效率還挺高,心裡短暫的表揚了他一番。
然而白起顯然是個不經誇的,梁溪還沒來得及消停一天,第二天中午一下課,趙亞竹就著急忙慌跑來找她,並帶來了一個大八卦。
“他們都在傳白起在追你,是不是啊?”
“什麼!”梁溪給這八卦驚得險些一腳踩空。
趙亞竹一臉專傳小道訊息的八婆樣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讓那些女的不來找你了的?”
“我聽說,他倒是澄清了你倆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不過他正在追你,所以誰要是敢來找你麻煩,那就是跟他過不去。”趙亞竹故意吊了吊胃口,接著說道。
梁溪覺得自己彷彿是在聽天書,“什麼玩意?”
“你別不信!”趙亞竹有理有據地分析道:“你也不想想那些女的之前為什麼敢來找你?在知道你可能是他女朋友的情況下。”
“還不是因為他沒明說嘛!”趙亞竹自問自答道:“現在突然就這麼消停了,肯定是他親自去說了些什麼!這訊息可傳的比之前那個假訊息快多了,一看就是真的!我可聽高二的一學姐說了,那林靜就是他們班的,她親耳聽到的,絕對沒有假!”
“慢著!慢著!”梁溪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xue,“你讓我緩緩!”
說得興起的趙亞竹被迫消停了兩秒鐘,又忍不住嘰嘰喳喳道:“我就說他有點不對勁,昨天拉著你時我就看出來了,隔老遠都看得出來笑那麼蕩漾,一看就有鬼!”
“還有之前學校裡傳的你倆的八卦,肯定是他默許的!不然哪有那麼多人敢傳!我可打聽清楚了,他爸就是c市首富白建成,難怪拽得跟什麼似的,還那麼多人追!當然,長得確實帥!誒,梁溪,你咋想的啊?”
梁溪一巴掌拍了過去,“給老子消停點,吵死了!”
“……”
☆、牙疼
自從這學期開學,白起就隔三差五牙疼。
不過一直是小疼小鬧,沒到疼起來要命的程度,白起也就沒當回事,這下終於是敗在了一碗泡椒米線上。
估摸著是吃的時候怨氣太大了,吃完沒多久右臉就腫的老高,那滋味,簡直就是鑽心的疼。
就在這種情況下,他還不知去哪找了個口罩,遮了半邊臉,口齒不清地找林靜單方面澄清了一下。
“你都疼成這個樣子了,還去找她幹嘛?”姍姍來遲的胖子拽著人趕緊往校外走,“她不是你那前女友嗎?你找她啥事啊?”
白起拿著胖子買來的冰水敷在右臉上,疼得皺在一起的五官才稍微舒展了一些,“別跟我說話!疼死老子了!”
“行行行!我不跟你說了,你自己趕緊去買藥吧!”
牙疼也算不上什麼大病,只要不是疼得走不動路,劉國梁就不可能放他倆一起出去。此時已臨近上課時間,胖子將人送到了校門口,道:“那我先回去上課了。”
“恩”白起將請假條遞給保衛室,門衛登記的功夫,他又喊住了轉身離開的胖子,“誒,你等等!”
“咋啦?”
白起想了想說:“我明後天也不來了,你幫我跟劉國梁說一聲。”
“什麼?”胖子那身肥肉都被白起這話給震得一哆嗦,“大兄弟,你瘋了吧!你就是個牙疼,他能讓你今天不上晚自習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我去跟他說你明後天不來,我估計他會讓你以後都不來了,甚至讓我也不用來了!”
“慫貨!”白起接過門衛遞回來的請假條,“算了,我一會自己給他打電話說。”
“行,你有種!你自己打電話說!”胖子不解道:“你就一牙疼,兩天不來學校,不至於吧!”
白起大怒,“你當老子想啊!沒看我這臉都腫成什麼樣了!媽的,都快趕上你了!”
“誒,你……算了不跟你計較!你不戴著口罩嗎?又看不出來,講究那麼多幹嘛!”
白起簡直無法想象自己這腫的跟豬臉似的樣子要是被梁溪看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