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血紅得妖詭的令牌。
見過那位九千歲的人不多,但在場見過這要了無數人性命的‘閻王令牌’的卻不少。
周遭的空氣似凝成冰渣。
五公主整個人都僵住。
不可能……
不可能!
那個人……那個人的令牌怎會在虞清凰這樣一個卑賤農女的丫鬟手裡!
幾位皇子臉色也是無比難看。
沒有人想沾染上那位。
此刻虞相看向令牌的瞳孔亦控制不住的震顫。
他今日故意看著五公主折磨清凰,就是想試試壓到極致,能否引出清凰背後的人。或者清凰自己吐出那個人。
他萬萬沒想到,她背後的人,會是這位!
他這個養女,實在太讓他震驚和意外了……
在場的人中,無論身份高低,就沒有不驚駭震顫甚至是恐懼的。
反應最大的,還是五公主這個當事人。
不過頃刻之間,她臉上血色褪盡。
她想把眼前的賤婢殺了,在給她安個竟敢假冒令牌攀扯那位的名頭,先斬後奏。
這樣的事,她沒少幹。
可這次不是旁人,是和那個人扯上關係,她不敢……
她甚至不敢去賭,不敢去質疑。
她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過去和那個人也沒有什麼糾葛,但她見過,也清楚那人的可怕!
她對那個人的畏懼是源自本能的。
五公主喉嚨被刀片卡住一樣,嗓音發顫道,“本公主沒興致了,回宮!”
她帶著一大隊人馬被鬼追一樣匆匆而逃。
幾位皇子也趕緊與虞相告辭,步履急迫得就像慢一刻腳下的土地就燙腳。
他們都走完了,阿蠻仿若被抽掉了所有力氣,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跌坐在虞清凰身前。
又立刻爬起來,忙不迭的去扶抱虞清凰,眼睛通紅,淚如雨下,“小姐……”
“來人,送清凰回西廂院,傳府醫!”
虞相一聲令下,相府其他人才像活過來般。
虞清凰被送回了西廂院,府醫也很快到達,再不是四天前發燒讓府醫再開個方子都開不來的境況。
相府的府醫醫術十分不錯。
虞清凰身上的傷看上去很駭人,但好在沒傷及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