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顧松山合上手裡的報紙,起身準備上樓睡覺,剛踏上樓梯,身後響起電話鈴聲。
“這麼晚了是誰啊?”
曾令淑聽見響動,從屋裡出來。
顧松山對妻子搖頭,“不知道,我去看看。”
接起來,電話那邊響起顧承澤聲音。
“爸,我媽什麼時候能過來?”
知道他爸騰不出時間,自動忽略沒有問。
顧松山回頭看向妻子,“是老二打的電話。”
曾令淑聞言很開心,三兩步上前接過電話,“小澤。”
顧承澤長話短說,將林家的意思轉告給家裡。
曾令淑聽罷,急忙說道:“那我明天就出發。”
她退休在家後,要不每天寫寫畫畫,要不帶著小孫子玩,每天閒著無事,唯獨老二老三的親事讓她頭疼。
老三還能忍受他幾年。
老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崔家閨女的事情,年近三十沒有物件。
她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如今定下也好,省得崔家不死心,我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只等你打電話,你放寬心。”
“記得多笑笑,別老冷著臉,把人家靜姝嚇跑了。”
老二打小成熟,小小年紀冷著臉,看著就唬人,和他爸比起來,有一個算一個。
母子倆又說了些別的,才掛掉電話。
顧松山坐在一旁,幫妻子按揉肩膀。
“這下你放心了吧?”
聽著丈夫的打趣,曾令淑嗔了他一眼,“我還不是為了孩子好,要是再出現崔家那種事,他這輩子等著打光棍吧。”
“還是當孃的貼心。”
顧松山賣力的按摩,肩膀傳來的舒適感等曾令淑緊皺的眉心鬆開。
她早些年留下的職業病,時不時地發作,老顧工作忙也沒忘記幫她緩解,嫁給他這些年也算是享福了。
“時候不早了,上去睡覺吧,明天我讓人去給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