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前。
白澤來到了住院部對面的大樓三層,在短暫的尋覓之後,他鎖定了其中一個病房。
正是清晨陽光明媚的時候,方振洋所在的病房沒有拉上窗簾,在用言出法隨放大視覺所見後,白澤看到了方振洋三人正和一個青年在房裡。
那個青年正是之前捂住方振洋嘴巴,帶他走的人。
‘運氣不錯。’
白澤默默看著房中的情景,看著方振洋遠離那個青年,露出畏懼之態,然後他低聲開口:“放大恐懼。”
病房中的方振洋突然面露恐懼之色。
青年見狀,下意識地就要接近。
“方振洋立即回想起先前白澤所說的話,以為青年想要殺了他。”
對面的病房中,方振洋猛地站起,叫道:“你不要過來啊。”
而在這邊,白澤接著低語:“出於恐懼的心理,方振洋跑到了窗邊,爬上了窗臺。”
方振洋所在的病房在三樓,窗外沒有特殊的防護,但樓下有一圈灌木叢,這是為了避免小機率意外發生的應對措施。
即便有人當真能夠從難以發生意外的窗戶墜下,也是落在灌木叢中,極大保護墜落者的性命。
而方振洋雖然不是武者,但經過常年的鍛鍊,也能保證他不會因為這個摔死。
“所以,方振洋覺得可以透過跳樓逃生。”
說話之時,對面三樓病房上,方振洋已經騎在了窗臺上,一隻腳掛在窗戶外邊,向著接近的青年警告。
青年伸著手,示意方振洋冷靜,並在勸說。
“也是在這時候,青年一時不慎,腳底一滑,一個踉蹌。”
“這像是作勢前推,窗臺上的方振洋以為青年想要把他推下去,頓時大驚,一個後仰,竟是跌了下去。”
“同時,他抱著恐懼和恨意大喊出‘祁承均’的名字。”
那道跌下樓的身影發出了急促而淒厲的慘叫,掉到了灌木從中。
“他的後腦勺正好刻在灌木叢邊緣的花崗岩圍邊上,腦內出血、腦幹受損,當場死亡。”
遠方傳來了喧譁的聲音,有人驚叫,有人大喊,也有人跑過來看熱鬧。
白澤閉上雙眼,解除了視覺上的放大,同時揉著眉心,緩解疲勞。
‘消耗有些大啊,是因為非武者體內也有元氣嗎?’
白澤心中總結著,和其他聞聲趕來的人一同遙望著對面樓下。
方振洋應該是死了,死在意外之下。
至於他死時喊出的名字到底是不是幕後指使者,到底有沒有指使他,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白澤之前在公眾場合揭露了方振洋可能被殺,而方振洋墜落時喊出了“祁承均”的名字。
所以,“祁承均”就是那個幕後指使人。
至於這個意外,當然不是意外,但是人們不會認為這是白澤規劃的意外,而是認定這是“祁承均”偽裝的意外。
‘方振洋同學,謝謝你是個渣滓,讓我能夠毫無心理負擔地送你去死。’白澤心中低語。
這是他第二次殺人,但和之前殺伍錦城不同,這一次是白澤主動浮現殺機,並將其付諸於行動。
從事後的感覺來講,應該是沒什麼波瀾吧。
既沒有當初殺伍錦城時的驚心動魄,也沒有什麼噁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