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被暴打的慘痛經歷再度湧現在腦袋,方振洋身上似乎又傳來了那種讓人感覺生不如死的劇痛。
在那之後,方振洋整整躺了一週,甚至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校霸,欺軟怕硬是他的本性。像是小說中那種被暴打一頓還心懷怨毒,恨不得取人性命的校霸,方振洋表示自己完全當不來。
他更願意遠遠躲著白澤這個恐怖的傢伙,除非他擁有了對抗白澤的依仗。
就比如現在。
在短暫的退縮之後,方振洋一咬牙,露出兇狠之色,又向白澤盯來。
“這麼巧啊,”方振洋露出假笑,“沒想到白班草也住這個醫院,當真是有緣的。對了,怎麼沒看到你那跟班呢?叫什麼來著?”
“叫羅濤,洋哥。”
旁邊的跟班婁彥立馬回道:“不過那傢伙應該是來不了了,他都辦理退學,不在學校了。”
另一個跟班接言,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聽說啊,羅濤那小子不學好,入了邪教,現在應該在吃牢飯吧。”
“原來是成了邪教徒啊,”方振洋的假笑變得生動起來,“我早就知道這小子是個癟三,當初還想找我麻煩來著,可惜沒那實力,被我給嚇跑了。”
“哈哈哈。”
三人同時笑了起來。
白澤的臉上的神色更見漠然,像是在看一幕拙劣的戲劇一般。
實際上對方的表演也確實拙劣,像是三個小丑,但他們的話語卻準確地戳中了白澤的雷點。
也可以說,正是因為太過拙劣,才讓人惱怒。
“你們三個啊,還真是符合我對傳統校霸的刻板印象,欺軟怕硬,還有不知死活。”白澤發出不帶感情的感慨。
那聲音進入方振洋的耳中,令他下意識地就豎起了汗毛。
“怎麼著?”
方振洋感覺到自己的膽怯,在想要退縮的同時,又湧起一股怒火,有種自己的尊嚴被冒犯一般的怒意。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白班草,你還想殺人啊。”
他故意拉高聲音,吸引了周圍來往之人的注視。
“你也想和你那個邪教徒朋友一樣吃牢飯?”
越來越大的聲音被周邊之人聽到,一時間,眾人皆是議論紛紛。
是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殺人是違法的。
即便白澤有老校長的支援,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甚至他一旦動手,馬上就會衝出一群治安員制服白澤。
白澤目光環顧,已經看到幾個狀似病人卻戴著耳機的身影。
對方就是想要激怒白澤,讓他出手,然後名正言順地扣押了白澤。若是白澤下了重手,危及方振洋的性命,那就更好了。
白澤甚至都能夠猜出對方的身份。
但是,即便猜出了身份,白澤看起來也拿對方沒辦法。
畢竟,對方沒犯法啊。
這種套路雖然老套,但若是用起來,還真的挺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