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均一下子像是噎住了一樣,有種吃翔一般的難受。
他在這邊義正言辭地打算和白澤來一場言語交鋒,結果白澤直接來一句“原來是賢侄啊”,直接把祁承均後來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在場的學生當中甚至有人突然笑出聲來,又死死忍住。
都還是高中生,哪怕因為資源傾斜的事情對白澤懷有不滿,這一刻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搞得忍不住發笑。
祁承均都不需要回頭,都知道現在自己的同學忍得很辛苦。
“祁學長家的孩子,你不回頭看看嗎?”白澤好心提醒道。
祁承均的臉色陰沉,卻始終不願回頭。
現在回頭,他就是小丑。
同學們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一旦回頭,正好看到某人憋不住笑,祁承均能怎麼辦?
還不是隻能裝作不在意把對方原諒。
即便眾人能忍住,等到祁承均轉頭,怕不是又得露出強忍的笑容,那豈不是更顯得自己小丑?
所以,不能回頭,只能從白澤這邊入手。
“白澤同學,我在和你講道理,胡攪蠻纏是沒用的。”祁承均繼續站在正義的一方。
“這怎麼叫胡攪蠻纏呢?”白澤露出詫異之色,“明明昨天祁學長還叫我學弟來著,不信你回去問問你爸。”
“噗嗤——”
笑聲從前面傳來,嚴新年強行繃著一張臉,表示自己和學生不同,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絕對能夠忍得住,剛剛是意外。
不過祁承均也不是沒有盟友的,學生們當中也有些人露出了憤怒之色,就要過來出頭。
所以——
“不過今天是在班上,所以我們就各論各的吧,祁同學。”
白澤露出笑容,打斷對方盟友的施法,然後笑眯眯地道:“祁同學啊,你家那條公器私用的警犬還回去了嗎?”
祁承均的話又被噎住了。
“還是說那條警犬想要回報祁局的恩情,想要放棄警犬編制,給你家護宅?”白澤又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一條好狗啊,太忠誠了。我覺得警犬編制有點不夠格了,得提個正畜級別才行。”
說著,白澤還很善解人意地用手指虛劃,寫出了“正畜”兩個字,免得同學們不明白。
“噗嗤。”
這回同學們是真的繃不住了。
不過祁承均倒是能忍的,都這樣了還沒破防,看起來是得了祁局的幾分忍功真傳。
“白澤!”
他像是要扳回氣勢一樣,大聲叫著白澤的名字,然後說道:“現在是在說你佔用同學們資源的問題,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這個問題,不是顯而易見嗎?”
白澤依舊面帶笑容,看著祁承均,道:“三中一直都有資源傾斜的習慣,而我之所以能夠得到資源的傾斜,當然是因為我強了。”
“白澤同學是以為自己是強者,而我們是弱者了?”祁承均死死盯著白澤的眼睛,道。
在這節課之前,祁承均接到祁方偉的電話,讓他試探一下白澤的實力,所以才會有今天祁承均試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