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勁。
詢問一開始還是好好的,雖然因為路明州老校長在,不能直接質問,但祁副局長自問明槍暗箭、爾虞我詐經歷不知多少,難不成還奈何不了一個未成年?
事實其實也正是如此。
白澤雖然有兩世記憶,但他前世也就是個普通人,真要玩些話術,還真不一定玩得過這種官場老油條。
所以,白澤就不和這位祁副局長玩這些虛頭巴腦的,直接把話都給堵死了。
“這個······”
祁副局好不容易才繃住笑臉,繼續問道:“白同學,說說你是如何奪下伍錦城的配槍吧。經過調查,我們發現所有的子彈都是你所打出的,沒有一發是伍錦城所用。”
至於怎麼調查出來的,簡單,所有被打出的子彈都在伍錦城的屍體上找到了。
這無疑又是一個疑點。
伍錦城一個入行三年的治安員,竟然連一發子彈都來不及打出,就被奪了槍,這合理嗎?
“好。”
白澤依舊是老老實實,至少表面上是老老實實,他回道:“其實很簡單,只要使用氣貫長虹,然後再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就能奪到槍了。”
由於手腳不便,所以白澤同學用眼神和生動的面部表情展示了一番意識流,向祁副局長描述了他奪槍的詳情和具體招式。
祁副局臉上的笑容逐漸勉強。
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你是在說哪樣啊。
鍾靖和路明州說隨便糊弄一下,白澤還真是糊弄得夠隨便的。
主要還是白澤看到老校長說話的不客氣,以及祁方偉一直都在病房之外。
這也就代表著,之前鍾靖和老校長可以說是隔著一道門,光明正大地說要隨便糊弄一下,都不避著人的。
他們對祁方偉的態度表示得不能再明顯了。
在這種情況下,白澤當然得要旗幟鮮明地站在兩人這邊。
至於祁副局,白澤就沒向他示好的理由,孤兒院又沒養狗,不需要警犬的編制。
不過這位祁副局也是夠厲害的,都這麼難繃了,還能掛住笑容,即便有點勉強。
“那白澤同學又是如何打破金玉體,將內氣打入伍錦城體內的呢?據我所知,就連三星武者都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祁副局抓住下一個疑點。
白澤並非是將內氣直接轟入伍錦城體內,而是以一種滲透勁的形式打入伍錦城體內。
這種法門的施展相當困難,並且將內氣打入一般武者體內和打入硬功修煉者體內,兩者的難度也是截然不同。
三星武者也許能夠輕易擊敗伍錦城,但想要將內氣滲透進伍錦城體內,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不過白澤也不需要回答這種困難的問題。
“三星武者未必能夠做到,但誰叫我是天才呢,”白澤輕描淡寫地道,“我們天才就是這樣的。”
做不到,那隻能說明你不夠天才。
祁副局徹底沒話說了。
儘管還有一些疑點,但只要白澤祭出天才牌,那麼所有的疑點都不是問題。
“說得好!”
路明州老校長哈哈一笑,插言道:“沒錯,我們天才就是這樣的。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只能考野雞大學,而天才就能考上玉京、燕京這兩個武大呢。”
燕京武大暫時脫離了野雞籍。
“老校長,這個······”祁副局看向路明州。
“什麼這個那個,筆錄做完了嗎?做完了就可以走了。”老校長不客氣地道。
“做完了,做完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