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情與你無關的,我也不想殺你這樣的孤兒,怪只怪你太天才了,讓我差點暴露。”
伍錦城五指舒展,又是一握,伴隨著噼裡啪啦的聲響,煞氣外露。
白澤的那一記撩陰腳,讓伍錦城的偽裝出現了破綻。哪怕他暫時不知道情況,以他的天賦遲早也會達到一定層次,然後知曉以伍錦城該有的金玉體造詣,根本不可能以內氣護住襠下。
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因為伍錦城明面上的實力在一星武者中都不算強。
“但我已經入了鍾靖學長的眼,暗殺了我,可能會讓鍾靖學長查到你身上,對吧?”白澤一邊把張決明的屍體護在身前,一邊試圖以言語拖延時間。
他還微不可查地掃了那個監控一眼,發現攝像頭裡的紅點已經消失了。
這代表著監控已經關閉。
伍錦城之前也許就在監控的另一端,畢竟是要拿監控錄影當證據的。
結果張決明不給力,被白澤給擊敗了,甚至還暴露出了目的,讓伍錦城只能親自動手。
‘而且出手時完全不顧及同夥的性命,這年頭的反派怎麼都這麼殺伐果斷。’
白澤想到這裡,暗道不妙,因為伍錦城這殺性怕是不好拖延。
而且以他先前那一拳的威勢,白澤對上他,碰著就死倒不至於,但磕著就傷絕對不誇張。即便是開“氣貫長虹”,白澤都不敢和伍錦城正面對拳。
既然如此······
白澤藉著屍體的掩護,嘴唇蠕動,“心緒浮動,不吐不快。”
一瞬間,白澤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消耗了大半,眼前都差點一黑。
對伍錦城使用言出法隨的消耗遠遠勝過對方振洋那個校霸,但好訊息是,起作用了。要是無法起作用,是不會消耗精神力的。
只不過,僅僅是想要引動伍錦城的傾訴慾望就消耗這麼多,看來想要直接控制心神是不可能的了。
那麼——
“手機撥號,接鍾靖。”
兜裡的手機自動撥打鐘靖的號碼。
與此同時,另一個言出法隨生效。
“沒錯,但關鍵還是要把嫌疑扔到那個狗屁祁公子頭上。”
伍錦城聲音冷冽,面上的猙獰在悄然之間又深刻了少許,似乎白澤的話點在了他心頭上。
“你敢信嗎?祁家養的一條狗,補貼都和我們這些治安員的工資一樣,在我剛入治安局的時候,待遇更是遠不如一條狗。”
“我們這些底層想要往上爬,只能像狗一樣叫人驅使,而特權階級的一條狗,都比我們要體面。但結果又是怎樣呢?所謂的祁家公子,被我耍得團團轉,我只是讓張決明在他耳邊說幾句,他就自己入網,去查你的底細,然後被鍾靖給盯上了。虎威武館那邊也確實和我們有關,等到鍾靖查出來,祁方偉那個狗東西就算是不進大牢也得被貶職。”
“鍾靖這個天才,說什麼有天賦就是為所欲為,結果還不是被我給騙了。蠢貨,通通都是蠢貨,就算有天賦和家世,也不如我這麼個小人物。”
心中積壓的怨念似乎都在這一刻沸騰起來,讓伍錦城忍不住以話語的形式傾瀉出來。
“還有你,你們這些天才,當真是讓人厭惡。所以我在你被審訊的時候,讓人引誘你的朋友,服下了我們聖心教的藥物,除了栽贓祁方偉以外,也是想看你到底會怎麼做啊。”
白澤臉色一怔。
而伍錦城的惡意還沒完,“你知道嗎?這個小子之所以會選擇走上這條路,為的竟然是不被校霸欺負,可惜他不知道當時你早就把方振洋打得嚇破膽了。”
言出法隨就像是個引子,在伍錦城的心中開了道口,然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將心中的怨念都給傾瀉了出來。
對天才的嫉妒,對特權的憎恨,還有因此而扭曲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