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轎車緩緩加速,駛離了白澤的視野。
孤兒院門簷下,正在蹦蹦跳跳玩小遊戲的兩個孩子大叫道:“阿澤回來了!阿澤回來了!”
“阿澤也是你們叫的,叫澤哥。”
白澤伸手按了下兩個小鬼頭的腦袋,跑步過了院子。
此時,已經是六點半了,因為下雨,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陳楚蘭快步從樓裡出來,看到白澤,先是鬆了口氣,然後板著張臉,道:“怎麼這麼晚?還有這亂糟糟的樣子。”
雖然那一場追逐並未持續太久,但白澤身上也還是被雨淋溼了不少地方。經過兩小時左右,水乾了,卻留下了亂糟糟的痕跡,看起來相當的狼狽。
“這不下雨嘛。”
白澤故作無事地笑道:“還好路上遇到了畢業的學長,不然更糟。也是因為向學長請教了下武道,回來遲了。”
白澤沒有把那場追逐和誤會告訴陳楚蘭,免得她多擔心。
至於成為武者的事情,等明天註冊之後再說吧,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濤子和蕭哥呢?”白澤轉移話題。
“羅濤應該快回來了,至於蕭方裕那傢伙——”三十歲還單身的陳楚蘭露出了單身狗的憤怒,“剛打電話過來,晚上和他女朋友約會。”
蕭方裕應該是白澤三人裡混得最好的了,成績好,年年拿獎學金,還是學生會幹部,明年應該能考個文科重點大學,前途一片光明。
白澤和羅濤還在為離開孤兒院之後的生活煩惱,蕭方裕那邊大學的學費都存好了。
要是以前的白澤,聽到蕭方裕晚上約會,現在已經是羨慕妒忌恨了,而現在成為武者的白澤······
‘還是好羨慕啊,可惡!’
前世直到病死都是單身的白澤實名制羨慕。
等等,說起前世——
‘我的瀏覽器記錄好像沒刪。’
姍姍來遲的念頭突然浮現在心中,白澤的臉色逐漸司馬。
“我先去洗澡了。”
他像是一具失了魂的行屍走肉,晃晃悠悠地回自己的房間。
陳楚蘭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笑罵:“這小子,才十七歲就思春了,老孃都不急,你急什麼。”
正說著,回頭就看到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頭冒雨回來。
“你怎麼溼成這樣了?”陳楚蘭驚叫道。
羅濤走到簷下,渾身都溼透了,像是落了水一樣,頭髮緊貼著額頭,臉色蒼白。
“這不是下雨嘛。”
他說了個和白澤一樣的理由,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雨水的原因,他的笑容似乎有點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