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逼我給滿分。”
羅濤聽了豎起大拇指,“一分不扣,不怕你驕傲。”
他看起來完全沒把白澤的豪言當成一回事,全當玩笑聽。
想要內氣自生,要麼是有天賦,自己練都能練出名堂來,要麼是有錢財,能吃得起各種補藥,能去武館找私人教練,也能買秘籍進行修煉。
像是方振洋,他就是頗有家資,課外還去武館找私教,學了一套虎形拳,才能當校霸。
白澤孤兒院出身,沒有錢財,練的是通用的鍛體操。
初中畢業時,所有學生都算是身體初長成,可以免費測一次根骨,而白澤的根骨測試實在和優秀搭不上邊。
沒錢又沒天賦,怎麼當天之驕子啊。
白澤也看出了羅濤的意思,他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要是有了“言出法隨”還不敢把目標放得長遠點,那白澤還是放棄當武者,早早做好下海的心理準備吧。
羅濤見白澤不說話,還以為是他想到了現況,當即換了個話題,道:“這兩天小心點,看方振洋那孫子的樣子,八成還得找事。”
早上在公交車站見到方振洋應該不是偶遇,這傢伙十有八九是天天在車站蹲著,就等白澤來學校。
白澤順著羅濤的視線側目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方振洋的臉。
他正在冷笑著盯來,儼然是一副醫藥費還沒賠夠的樣子。
“我知道了。”白澤點頭道。
兩方人遙遙對視了一下,沒有多說,只是各自前往操場。
十五分鐘後,操場上。
兩個班級的男生排成了個方陣,身穿運動服的武學老師嚴新年帶著一個青年走來。
“同學們,今天老師我請來了一個大天才給你們授課。本校優秀校友、你們的學長、江南武大學生鍾靖,大家歡迎。”
已經有點禿頂但身材依舊挺拔的嚴新年大叫道:“給我好好看,好好學,你們當中有一個能夠學到點真本事,都有可能考進武大。”
眾人的眼睛像是放光一樣,齊刷刷地看著那青年。
“江南武大,二十四武大之一啊。”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也不求考進二十四武大,尋常武大給我上一個就行了。”白澤聽到不遠處傳來期望的聲音。
一時間,學生們議論紛紛。
“安靜!”
嚴新年大喝一聲,震住了眾人,然後讓開位置,道:“鍾靖,你來吧。”
鍾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面目器宇軒昂,儀表不凡。
他落落大方地走上前來,掛著淺淺的笑容,道:“臨時前來,也沒什麼準備,不如就給大家講講鍛體操《五禽戲》吧。”
說著,他把風衣脫下,讓嚴新年拿著,裡面是合身的黑襯衫。
“我們東夏普及武道,也重視公民教育,通傳的鍛體操也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適合普羅大眾的。”
“從小學的‘雛鷹起飛’,到初中的‘雄鷹展翅’,再到現在的‘五禽戲’,都是經過武道大師們統合整理,是最適合鍛體的武功。經過十二年的築基,即便是再差的根骨,也有機會練出內氣來。”
雖然只是“有機會”,沒說機會大小,但這話從鍾靖這位天才學長口中說出,還是很讓人心生嚮往。
隨後,鍾靖就開始演練起“五禽戲”來。